他身上绑着并不紧实的带子,他试着扯了扯,一丁点的摩擦就让他感到针扎般的刺痛。
没有贸然行事,王梓娴观察了一下房间,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没有看见任何人。
除了没有人之外,也没有声音。除了他幻觉里看见的扭曲的东西还有似有若无的小人外,整个世界一片安静。
看样子,王梓穆没想把他弄死。只是给他打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药物,效果像是在南方某地吃菌子中毒了一样。
希望不要直接躺板板。
憋了口气,王梓娴心一横,一把从魔术贴式的绑带中把左手挣了出来。
绑带把他的手磨得通红——原本不该这么疼的,这会儿却疼得他龇牙咧嘴,视线也更模糊了一些。
好不容易大喘着气缓过了劲,他几乎要疼哭了,又强撑着把右手的绑带解开,把输液的针拔掉。
输液的药水不是透明无色的,闪着些奇怪的颜色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他也不想再多输入一丝一毫。
自己拔针,疼的不能行,眼泪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。
要知道,他上一次哭,还是十年前王梓穆失踪之后和爸妈吵架的时候。
幸好没人看到,王梓娴心想,不然该多丢人。
幻觉里奇怪的小人正在他腿上跳舞,旁边还有一头牛在拉火车,先不谈牛拉火车科不科学的问题,幻觉哪有科学的,要不是身上的疼痛感是实实在在的,他还以为自己还在梦里。
总之,趁着没人在,他是不是该试着逃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