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睡觉前依然观想太阳。
日思太阳,夜想月。
观想太阳,身中仿佛有一把火焰在燃烧。
但这一天经历太多,当休息之时那些记忆纷乱呈现,如梦一样,却又有一种第三人旁观自身清醒感,思感之中观想的太阳似乎将一切的杂念都烧化。
阳光偏移,洒在他脚上,再蔓延至他的胸腹之间,仿如吞下了一缕阳光在腹中留存。
光阴稍纵,便已经是三天。
楼近辰在外面守了三天,除了吃喝拉撕,便是坐在那里以指代剑点点划划,又或在那里曲指弹真气。
只不过练习了一天,再自己琢磨,竟是也能够做到弹出凝而不散的真气,一抹白光若有若无的白光在虚空里如无形的箭矢飞逝。
观主出来了,随之带着楼近辰离去,离去之时杜庄主匆匆赶来。
楼近辰不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忍这一口气,还是打算事后报复。他见到观主之后,执礼甚恭,并希望观主能够高抬贵手。
楼近辰觉得,观主可能并不在意,又或者是经历太多,这些小伎俩都看透了,不点破而已。
“说来,也是此药对本观过于重要,如有得罪之处,还请庄主只放在心里,不要来寻本观麻烦才好。”观主有些弱弱的说话。
楼近辰听到观主话,几乎要忍不住笑,观主这弱弱的声音,却说这样的虎狼之词。他看庄主的面色如猪肝,却堆出了一层笑容。
“观主玉言,杜某一定记在心里。”庄主勉力的笑着说道。
观主点了点头,朝外面走去,楼近辰跟在身后,觉得小小个子的观主,那一缕撬起的稀疏而焦黄胡须,竟有几分可爱。
出了杜家庄,楼近辰回头看时,发现杜家庄的城楼上面站有一排人在那里看着自己与观主远去。
杜家庄之中,杜婆婆躺在地上,杜涉庄主回去之后小心的将她扶起,抱到一边的床上,让人端来清水喂到婆婆的嘴里,又取来了杯安神丹药,在水中化开,小心的喂婆婆吃下。
杜婆婆悠悠转醒,又闭上眼睛回了回神,看着周围围着的人,小心的感受自己的身体重新归于自己之后,那种生死不由己的恐惧才慢慢的平复,说道;“庄主,你帮老身送一封信给青萝谷师姐华宵宵。”
杜婆婆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,杜庄主看到这一幕那劝谏的话也就吞咽了回去。
婆婆的修为并不高,能够有今时之地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