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钱吓到,而是感觉犹如梦中。
上午还为儿子的工作和以后发愁,现在忽然自谋出路,尤其进了外企。
在县城经历招商风波,他哪能不知晓外企有多难进,可以说,比当官都难。
现在……
每月三千!
他在农机站的工资才四百块。
否则也不会非要儿子去机电厂赚那六百。
老徐消化许久,“都是真的?”
“嗯。”
其实扯到现在,徐飞已经有点心虚,但还是拿出那包华夏牌香烟,强作镇定道,“外企说,做销售要跟客户打好关系,咱华夏流行这个,就给了我一包,我年纪小,不抽烟,不喝酒,大,您别抽旱烟了,对身体不好,以后抽这个。”
“嚯,好烟!”
老徐没能看出儿子脸色,接下昂贵的香烟,心情大好,三两口解决羊汤,又啃了几口油饼,塞一嘴巴羊杂,一边脱下外套,一边走向小木床,“赶紧睡觉,明天我帮你一块卖,争取后天入职!”
说完,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你刚刚说,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,好消息说了,坏消息呢?”
“你自行车没了。”
“???”
老徐的自行车,都被回收成了金属铁,拿去生产铁皮青蛙,肯定找不回来。
与其等着一次次过问,不如趁他开心,直接摊牌。
徐飞咬咬牙,“压水井也没了。”
“???”
徐飞不等老徐开口,“没办法啊,人家应聘在楼上,等我出来车子就没了,外企说要把货送到咱家,我又没功夫找,就跟货车一块过来。等卸完货,估计小偷知道我精神病头衔,凑我在屋里看守铁皮青蛙,顺手把院子里值钱的东西偷走了。”
“我去问问胡同里,有谁看到没。”
“天冷,都在家躲着,估计没人察觉有小偷。”徐飞给自己的谎言,完美收尾。
老徐点根华夏烟,瞅着一屋子铁皮青蛙,并未怀疑这话真假,“算了,你小子也算因祸得福,进了外企,工资那么高,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,赶紧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徐家父子满腹心思的躺在各自小床上,不知想些什么。
直到挂在墙上的老座钟,敲击十一下,老徐那边方才传来打呼声。
徐飞躲过一劫,心中格外踏实,睡得也十分香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