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电话那头的正是钟繇。
他再次在口舌战中败下阵来,多少给了谢予晴一点心理上的舒爽。
在对方无语的几秒内,她见好就收,“说吧,大半夜的什么事?”
“急事。”
钟繇的声音带着几分低迫,“伯恒利之星出现了,先生让我们去伊比利亚。”
“伯恒利之星,不是早就在他手里了吗?”谢予晴换了个舒服的躺姿,喃喃道,“而且,你也听到了,我感冒很严重,去不了。”
“不行,这次你必须来。”钟繇却说道。
“为什么?我什么都不会,干嘛要过去充数?”
“这次不一样,有用得到你的地方。”钟繇顿了顿,“我还有半小时到老地方,你多穿点衣服出门。”
“大哥,现在是宵禁,我出不去。”谢予晴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你这么鬼,肯定有办法。”
钟繇说完,不给她继续争取的机会,立即挂掉了电话。
谢予晴算是体会到了何为压榨。
凌晨三点,老板叫你干活,你就是再身体不适,也得撑着受着,完成任务。
不过,又有一点不同。
这次她心理上的受的伤比生理上的更难受。
所以有机会分散注意力,她也乐意出去走一走,免得冷不丁就想起一些令人忧伤的人和事。
谢予晴打起精神换上衣服,揣好药片,便悄咪咪地溜出了寝室。
楼下看管的黑人大妈昏昏欲睡,她猫着腰,蹑手蹑脚地逃了出去。
二十分钟后。
一辆黑色的suv穿过冷清的街道,停在了马路边。
谢予晴上了车,立即埋怨道,“微生玦淩那家伙有没有人性啊,我都重感冒了,都不能”
“咳咳”钟繇却立刻假咳,打断了她。
谢予晴顿时意识到了些什么,瞄了眼后视镜。
果不其然,正对上一双微微含笑的茶褐色眼眸。
说坏话被正主逮个正着,谢予晴脸皮再厚也有点尴尬,不由讪讪地朝他挥了挥手,“嗨”
“你和钟繇关系不错嘛。”青年乐呵呵地调侃道,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替人解围。”
谢予晴连忙摇头否认,“他这是嗓子也不舒服呢吧。”
“你别说话了。”钟繇却忍不住出声道,“跟个鸭公嗓似的,我听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