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,陆行才像终于感受到了迟来的喜悦,接受了妹妹还在世的“真相”。
陆行心疼“妹妹”,先把她送回了家,然后才送起了谢予晴。
此时已过晚上七点,算算时间,那场演唱会已经开始了。
谢予晴不时地看一眼手机,高挂的热搜五、六个都与他有关,她的心中闪过种种思绪,无法宁静。
她轻轻地叹了口气,转头看向了车窗外。
听到动静,陆行从沉浸的喜悦中出来,转头看了她一眼,真诚地说,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谢予晴又叹了口气,“只要你别再神神鬼鬼的就行。”
“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你们对我烧香拜佛的事那么抵触了。”陆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似乎为之前的几次冲突找到了理由,“给活人做法事什么的,确实怪怪的。”
“那你还去找那个什么菩提大师吗?”
“椰椰说得对,我应该把重心放在工作上,况且她过得好,我就满足了。”陆行郑重地说道,“不过,她很赞同我每年去一趟山岛还愿。”
“她跟你一起去?”谢予晴问道。
陆行摇头,“她现在只能算一个没身份的''死人'',老板说准备送她去新加坡,我同意了。”
“哈?”谢予晴问道,“那你们以后不见面了?”
“为了她的安全,最好还是不联系了。”
听着陆行依然做出决定的决绝语气,谢予晴还是觉得有点drama,可他却接着感慨道,“我就说,你一个牛津毕业的高材生,为什么要来当主教练。”
“咳,剑桥,不是牛津。”她纠正了一句。
“哦哦,差不多。”
差多了。
谢予晴暗暗反驳了一句,没捋清这两者的关系。
但无非是老板给她强加了一段戏,不用脑补就知道内容充满了奉献精神。
她自然知道他们以后不可能见面,也没法见面,但如何把这种事编排得合理合规,她还是得去请教一下老板,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把假话编得登峰造极,让当事人觉得在二十一世纪还要接受两不相见这种荒唐事。
不过,再荒唐也是她起的头,谢予晴对他有点愧疚,但不多。
因为他们首先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,她毫无心理负担,只需接受良心的谴责;其次陆行这事儿影响到了俱乐部的赛训运转,无论用什么办法,只要解决就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