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久了,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听他唱歌。
一如当年那样的动听美好。
在最后一首银杏之约结束,以为整场演唱会到此告一段落时,忽然台上的人拿起话筒,轻轻地说了一段话——
“我以为今天会有特别来宾听我的演唱会,但她没有出现,我有点遗憾但我知道,你们有一些在录像,所以我想告诉那个人——”
“我们都在回忆中长大,变成了很好的样子,所以我会期待你卸下心房的那一天。”
意味深长,却又点到为止的一段隔空喊话。
并不露骨,却暗蓄着不易听清的深情。
谢予晴怔了一下,心想:这话不会是对她说的吧?
可她在啊。
只是躲只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而已。
从现场出来已经很晚了,广场上却热闹非凡。
无数的灯牌和广告在眼前掠过,深夜已经接近零度了,南方的零度冻得人直哆嗦,谢予晴没戴手套,双手塞进大衣口袋,却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。
在听演唱会前,她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震动。
拿出来一看,居然是郁清的来电。
而在此之前,还有三通未接来电。
也都来自他。
谢予晴拿着手机,奔到了马路对面,这才清了清嗓子,接了起来,“喂?”
那边言简意赅的三个字——
“在哪里?”
“在家”一对情侣喜悦地从旁边经过,大声说着话,谢予晴舌头一转,改口道,“楼下兜风。”
“这么晚了,兜风?”
“睡不着,出来走走。”
沉默了几秒,那边问:“为什么不出现?”
她装傻,“出现什么?”
“我给你的票在内场。”
“唔,有点忙,没法去。”
“是吗?”那边低低地笑了一声,却并不是愉悦,“忘了‘保护’你的人了吗?”
被他一点破,谢予晴忽然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尾巴。
她刚才那些话,属实有些欲盖弥彰了。
顿时先前那点伤春悲秋的惆怅便跑没影了。
“你又让人跟踪我!”谢予晴有点气恼。
“本来不想的。”他解释道,“但我对你和钟小姐的计划太感兴趣了。”
说着,那边响起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