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”
小艇在大海中高速航行了十五个小时,入了夜又到了第二天清晨。
海上的夜色很漂亮,日出也漂亮。
谢予晴却很疲惫,凳子又硬又勒,她坐不住,也睡不好,在狭小的空间里撑着腰踱步。
其实,谢予晴很怕海,广袤无垠的深海曾是她的另一种恐惧,但好在一路风平浪静,而周月莹始终保持优雅的姿势坐在旁边,时不时用聊天的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“这片海域出了名的凶险,我们运气好,没碰到风浪。”
此时的这一句差点把谢予晴整无语了,“我之前就想问,我们这船,遇到暴风雨会翻吧。”
“那就认命喽。”周月莹却毫不在意,“这种船不会引人注意,我可不想上明天的新闻头条。”
注意到她不解的表情,周月莹幽默地表示,“亚裔女子死亡海域旅游遭遇风暴,提醒大家不要猎奇哦。”
“真是死亡海域?”
“被各国监视的地方,风平浪静也是死亡海域。”
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,远远地就能看到一座弥漫在海上雾气中的孤岛了。
“那就是黄金岛了。”
“看着也不是黄色的呀。”
“哈哈,要真有什么黄金,早就被瓜分搬空了。”
“那传的这么玄乎。”
“海洋上这样的孤岛太多了,想找的人找不到,知道的人缄默不语,不过这座岛上应该藏着一些秘密,否则也不会在地图上找不到了。”
“地图上没有不正常吗?”
谢予晴以为海岛那么多,不可能个个都标出来。
但周月莹却告诉她,“一些军事禁区,或是其他禁区,都不会在地图上标出来。”
波澜壮阔的大海,视野所及之处只是无边无际的海洋和高低起伏的礁石,无尽的海风扑面,层层叠浪时而轻缓、时而沉重地扑打礁石,七零八落地在高低不平的礁面下摔得粉碎,一片片的白沫晕染开来。
小艇靠岸,黑人小哥先行跳了上去,把她们两个拉上来后,叽里呱啦说了一堆。
周月莹回了几句,那小哥就先行小跑着往前探路。
“走吧。”周月莹说道,“附近没有登岛的痕迹,我们去前面找找。”
临近正午,浓密重影的深林落着斑驳的倒影,可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,仿佛毫无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