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它回到我身上,我既开心又害怕,我怕比进宝更早死,又怕没有诡器的进宝比我更早死。
我知道了。沈栗说。
宓八月在班鹿的引领下进入房间。
一夜不见,沈栗直接瘦了一圈,脸颊凹陷,双眼被布带系着。
宓姑娘。
沈司长。
沈栗伸手让刘进宝将自己扶起来,下床走到桌边坐下,然后挥退三人。
现在开始吗?宓八月没有废话。
沈栗摇头,我想请宓姑娘为刘进宝取出诡器。
宓八月平静道:你要这样选择也可以。
多谢。沈栗道。
宓八月:我要提醒你,继续留着诡器失控,你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。
就算取出来,我也没几年命了。沈栗释然微笑。
他主动跳过这个话题,说: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承诺。
没错。宓八月说:你现在要兑现吗。
沈栗点头,却没有急着说明要宓八月承诺什么,那日宓姑娘以小公子寄宿司夜府,以及为小公子办理身份文书为条件,向我许一个承诺。你说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,可以向你求助,只要你能办到就不会推辞。
沈栗说:那会我没有细想,直到经过这次大难,我忽然明悟。以宓姑娘的本领,想在北原城保护小公子生活无忧,并非司夜府不可。而宓姑娘给我的许诺,更像是早有预料司夜府会有大难,我一定会找宓姑娘帮忙。
宓姑娘,你意在司夜府。沈栗断定道。
黑色细小的触须从他眼上绸缎钻出来,在空气中扭曲着,触须上密密麻麻的斑点,细看是一只只米粒大小的眼睛。
宓八月目光平静。
过了会,沈栗压抑着痛苦问道:我只有一个问题,这次灾祸和宓姑娘无关吧?
宓八月说:无关。
如此我就放心了。沈栗紧扣着桌角,以此忍耐失控诡器带来的折磨。
无论宓姑娘图司夜府什么,我便求宓姑娘一个善待司夜府的承诺。
宓八月
没有犹豫,可以。
比起这些,她对在空气中扭曲失控的诡器更感兴趣,真的不用问帮你将诡器取出来?
强撑着痛苦的沈栗差点脱口答应,理智及时止住他的行为,微笑道:不用,说好这个机会留给阿财。
这回当我送你。宓八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