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心有余悸,头皮汗水直流,哆嗦着嘴唇说:“做啊。”
从他神色已经预测要遭拒绝的夫子刚要再劝说,话头到舌尖才反应过来听到的是什么。
“嗯?”
“我说,做啊。”陈浓哆哆嗦嗦从衣服里抽出皱巴巴的纸,慢腾腾展开继续往下看。
夫子就看着这快三十岁的男人身体晃了晃,腿软扶着案几坐下后,刚恢复的半条命又去了似的脸庞发青,最后双眼泪花一闪,无声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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颤抖的身躯竟是叫人看不懂他是怕,还是兴奋。
桌子上放着薄薄一叠夫子送来的润色扩展文章。
宓八月坐过来问道:“只有这些?”
她没记错的话,初学胡夫子的弟子不少,找来的文人墨客也不少。
宅灵默默把宓飞雪写的童谣把大半文人墨客吓晕,吓坏了的事讲述出来。
听完后的宓八月微微惊讶,小飞雪写的故事的确是比普通孩子写得阴暗隐喻了一些,在她看来这不算是缺点,反而是个优点,容易叫人印象深刻,朗朗上口,却不至于能将人吓晕的程度。
“那些孩子也看了并学了,却没有问题。”宓八月道。
宅灵应是,回答不出原因。
宓八月若有所思,就捡起桌子上的文章看。
——宓飞雪的创作视角特殊又隐喻,想要更好的推广被百姓们接受理解,还得是更具有故事性的文章。
这就好比流传千古的诗词,需要后人的阅读理解一个道理。
让宓八月意外的是连看了三份文章,三份文章或多或少都领会到了宓飞雪创作的内涵,明白她隐喻的东西。
这一届的文人比她所想的更优秀。
她将阅读理解和润色最好的几篇文章放在一边,翻到最后一份只看开头就定了下神。
風鸣子
这还是她看了几份文章里,唯一一篇命了名的文章。
一种即将挖到宝的预感让宓八月挑了下眉梢,继续往后看。
十分钟后。
宓八月将看完的文章翻回第一页,找到作者名。...发~~
陈浓。
这个人几近完美的将宓飞雪童谣润色扩展出一个完整恐怖故事,仿佛作为一个旁观者将北原城发生的一切都经历了一遍,这其中包括闻家子的遭难,风抱子的挽救,又仿佛能将那些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