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八月说:差不多。
燕艳眼睛先是一亮,又心有戚戚,苦恼道:我昨晚背了一夜,明明早就该滚瓜烂熟,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白天又在记忆倒退,每每仔细回想都会听到令人心烦的噪音,好似蜂鸣一样。
她想向宓八月寻求办法,宓八月能有什么办法,她完全没有燕艳说的那种感觉。
不过看在燕艳给出这番她所不知道的信息,宓八月给她一个忠告:实在记不住,就尽全力做个实诚的好孩子。
不贪心,不好奇,不吵闹,不失礼,早睡早起一切好习惯做起来。
演戏也好,扮乖也罢。
这是宓八月从新生学规上总结出来一个结论。
这样的学子在渡厄书院或许得不到什么好处,但是在不知道学规的情况下绝对比旁人命长。
燕艳一点就通,她又对宓八月道谢就匆忙走了。
下午,宓八月在宿管处边蹲点边吸纳灵气,排队的新生一批换一批,偶尔会发生一些争执吵闹,大体上还算和平。
不是没有新生注意到宓八月,觉得她一直待在宿管处的行为怪异,有人向她提出询问过,宓八月礼貌回答:在等人。
等这么久还在等着,不知道是这姑娘傻得实诚,还是该说被等到那位不守时的过分。
天色黑了,宿管处亮起灯火。
里面的宿管妇莫名其妙的回屋,让外面的新生等候,没多久一个胖胖的男人走出来代替宿管妇的工作。
宓八月看见后,走向此时队伍的末尾。
她等到人来了。
胖男人心情极佳,眼睛笑眯眯的见人就送喜糖,说是自家姐姐昨日结亲了。
每个被他塞了喜糖的弟子都没当一回事,不过是个不值钱的东西,权当讨个喜庆。
到宓八月这里,胖男人习惯性把喜糖递过去,看清宓八月的脸后,那双笑眯眯的小眼睛睁开了,绿豆大的眼珠子疯狂转动。
它缩手,似想把喜糖收回去,宓八月已经主动握住它的手,巧劲下让它僵直手臂麻木,手指抖了抖松开。
宓八月接住喜糖,对胖男人微笑道:谢谢,恭喜你。
胖男子额头刷刷刷的像流水一样的流汗,这颗糖不好吃,你还给我,我给你换更好的。
没关系,只是讨个吉利。宓八
月当着它颤颠颠的目光,将喜糖放进袖袋里。
眼见挽救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