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上书修课学的新生弟子会有多少身负课桌,原来唯有增华广场的大课才会需要自备课具,而且只是听课的话一个蒲团座位就够了,并不需要连课桌也带着。
所以说,他们这一批新生弟子连最后放学也被师长师兄们坑了一把。
这个坑比起前面经历只算绊脚,摔不死人,却摔个丢人。
燕艳说话时一直观察宓八月脸色,见她平静就问:八月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
不知道。宓八月说:这对我而言不是问题。
也是,你有如意囊。燕艳羡慕道,我却是好不容易才弄来这个消息,这书院真是处处艰难,昨日搬桌时被路过师兄是姐们围观笑话,总觉得他们都是故意等在那里,就为了取笑我们。
这说明他们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。宓八月道。
燕艳愣了下,随即畅快笑出声,听你这样一说,我心里便好受多了。
这回郝愠也拿着蒲团从屋里出来,听到笑声问道:你们在笑什么?
燕艳把宓八月的原话说了。
郝愠听完却笑不出来,反而叹息,既是有过相似经历,为何不帮助后来的学生弟子,还助长这种不好的学风。若是有师兄师姐们的帮助,可以少死多少人!
说到最后,郝愠语气愈重。
很显然他对自己好友们的身死依旧不能释怀,包括亲眼目睹的那些死去的新生弟子。
燕艳却冷哼一声,和他意见相左,你忘了齐胜了和朝莲师姐的话了?好心帮忙也不见感谢,还觉得师姐小气帮得不够。大家都非亲非故,凭什么帮你?何况能帮你一时,还能帮你一世?书院中处处凶险,又处处险中必有一处生机,这些坑不是自己亲自走的摔的都不知道疼,哪天没人牵你走了,你是去怪放开你手的人,还是怪路上的坑太多太深?
郝愠反驳道:我自然不会去怪出手相助的人,齐胜也不过是众生芸芸一员,并非所有人都和他一样。
两人就这样边走边为这个话题争论起来,争到后面谁都说服不了谁,竟默契把决定权交给宓八月,让她评判谁对谁错。
宓八月说:你们说的都对。
两人都一副你存心敷衍的表情。
宓八月微笑,在你们的理念里认为自己是对的那就是对的,我的认可和否决决定不了你们内心真正的想法。
因为宓八月一句话,燕艳和郝愠也吵不下去了。
他们到达致知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