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好”
她越发哭得撕心裂肺,揪住安锦南身前一块衣裳,把眼泪都抹了上去。
安锦南蹙了蹙眉,身后从人们跟了上来,安锦南回过头去“适才可有伤及无辜安抚过不曾”
郑管事上前回话“是段家大公子,护送他表妹回盛城。适才一番话说得极客气,瞧来并无大碍。”
安锦南“唔”了一声,抬手拍了下冷雪柔的背脊,“去车里坐着”
冷雪柔待要撒娇不依,安锦南面容一肃,她便不敢言语了。乖乖扶着芍药的手下马蹬车,撂帘子前,还狠狠地剜了芍药一眼。
安锦南对这不讲道理的磨人精简直没辙。
前脚他离开临城后脚这妮子就追了出来。
安锦南揉揉额头,面色微沉。
芍药担忧地打量他神色,这回冷家着实做的太露骨了
活生生的大闺女身边没随半个婢女,能独自从冷家逃出来不给人知觉
安锦南抿抿嘴唇,回眸见段府的马车亦趋近了,自家姨妹到底是冲撞了旁人,他索性翻身下马,缓步朝段家一行人走去。
丰钰透过偶然被风吹起的车帘缝隙瞥见立在自己十步之外的安锦南。
五载过去,他英气的眉眼似多了几丝沉郁之气。五官线条愈发鲜明,面容有如刀刻,比从前精瘦、沉稳。
丰钰收回目光,没有多言。
盛城的嘉毅侯府原是安氏祖宅。
他父亲老嘉毅侯在京城留下一座御赐的宅邸如今已然空置。
安锦南这一房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。
父母皆亡,妻儿身故,没入宫中的姐姐和外甥亦已玉殒香消。
老宅这边住着他二叔的遗孀并几个堂弟妹,另有年轻时便回家守寡的的大姑太太。安锦南回来后,重新修缮了旧居,扩了院墙,建书院,招远近各乡的族中子侄与堂弟们一块儿读书;修花园,供族里姊妹们聚宴玩耍。
在宅子东边,辟出一间大院子,将原本东南角三四个闲置的小院落合围在一起,单独开了大门,这才是嘉毅侯所居之处。然冷雪柔前来自不可能宿在嘉毅侯的院中。
芍药带冷雪柔穿过内通的小门往内宅去。灯笼微弱的光线将人照射出细长的影。冷雪柔跟在芍药身后,不时回过头去瞧东边的院子。心里莫名委屈。
假装受惊过度虚弱非常才勉强留在盛城,没被姐夫强行送回临城家去。如今又撵她出院子,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