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安锦南幽幽开口。
“出去”
芍药面如死灰,她不敢辩,不敢告饶,缩手垂肩快步走出书房。转过回廊,在漆黑不见五指的角落里,她将脸颊贴在廊柱上,低低地哭了。
安锦南两手按在自己额头上,胡乱揉了两揉。
头痛欲裂。
这一个个的算计,没完没了的琢磨打探,远避至此,仍是逃不过么
芍药曾也是知冷知热的贴心人,年岁越长,倒越发聒噪麻烦。
安锦南手握成拳,狠狠在额角砸了两记。
倒曾有过那么一双手,劲道适中,软硬得宜,替他暂缓过这要人命的头痛。
永和宫的芷兰姑娘
马车帘后不经意的一瞥,足以令他认出旧人。
若是旁的宫人,恐怕他还未必叫得出名字。
段家的表亲,住在盛城,闻称丰大姑娘
今日段家叫人送来的海东青,莫非便是她自以为是的指点了
安锦南放下额上的手,闭上双目缓缓躺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