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知官府,封锁冷府,依律论罪。”
“不”冷擎风睁大眼睛,快步朝安锦南扑来,“你你这是诬陷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我不服”
安锦南避过身子,崔宁自后跟上,一掌拍在冷擎风左肩,翻手将他擒住。
“冷擎风,事败后畏罪自尽。”安锦南轻瞥冷雪柔,笑容残酷冰冷,“冷雪柔,因年幼无知,可免连坐”
冷雪柔不解地望向他,泪水朦胧了视线,什么都看不分明。他是说,会饶恕她是么
他终是不舍得她,对不对
安锦南一字一顿道“将其送往广慈寺出家,赎其全族罪业。此生,再不要让本侯看见这张脸。”
冷雪柔双腿一软,重重跌坐在地。安锦南没有理会她,转头看了看芍药。
芍药神色哀婉地委顿在那里,一地碎屑,是她被爱人凌迟成片的真心。
安锦南轻笑一声“既你如此痴心,本侯成全你。”
“本侯近来饲养西域白狮,胃口极佳。你二人一并葬于狮口,岂不你中有他,他中有你,全了你的痴情”
“不不我不要侯爷,饶命,我再不敢了”冷擎风再也无法强撑,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,膝行去抱安锦南的腿,尖声哀求“侯爷,都是这贱婢,是她一厢情愿我不要死我不要喂狮子侯爷,看在大妹份上,看在爹娘份上,侯爷,我们是一家人啊,侯爷”
他没能靠近安锦南,被崔宁死死钳住。
安锦南面沉如水,屋中聒噪得令他头痛。
他负过手去,没有再看狼狈的三人一眼。推开门,迎着刺目的阳光,缓步走了出去。
丰钰回到丰府时,已近天亮时分。匆匆梳洗睡下,不足一个时辰,就被窗外笑语声吵醒。
她向来浅眠,多年宫婢生涯,耳聪目明是必要条件,外头那说话的人虽是笑着,用词也客气,“大姑娘回得晚,是该多歇会儿,且莫慌着进去传话,太太们都能明白,稍待会儿不怕的。”可若真不想吵醒人,不至特特走到她窗下扬声说这许多。
丰钰闷着一口气,心知这是丰府素来的毛病。说是规矩大,那只是对几个掌家管事位高权重的人而言,二房向来不受待见,连她爹丰庆在内,东府这头的人对他们向是敷敷衍衍。
门外廊下来的是周氏身边的周婆子,虽说是个下人,奈何辈分在那,又帮着周氏管着一摊子事儿,是极有体面的。丰钰就提了声音道“是周妈妈来了烦请稍待,起得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