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她在母亲和长辈们面前说话。和郭沉璧的事,虽说瞒她不该,可她自己也不想想,她那一点就燃的火爆脾气,万一发起疯来,谁知她会做什么
郭沉璧却不一样,她谨小慎微,脆弱如浮萍,她只能依靠他,借由他一点点的怜爱才能活下去。这样的弱女子,叫他如何放心摆在文心眼皮底下
朱子轩面容微冷,盯视文心,不悦地道“娘子,你当真就要一直这样无理取闹下去”
文心手里又拿了一只茶盏,提起茶壶,斟满了热茶。
她腮边带笑,讥诮地道“原来,是我无理取闹朱子轩,你可还记得,新婚当夜,我们喝合卺酒前,你是如何立誓”
朱子轩顺她话头忆及往事。那些蜜里调油的甜蜜亲昵,好像已是上辈子的事。
他也曾深爱过面前这跋扈泼辣的女人,当她是珍宝美玉,细细呵护。
可是,如今已是老夫老妻了,她已这个年岁,难不成还得当她是个姑娘一样的哄着宠着
朱子轩的愧疚情绪只在面上掠过一瞬,他抬起眸子,坦荡地迎上文心受伤的目光,缓声道“我都记得。你我夫妻八年,我自问一直待你如珠如宝。新婚所立誓言,我并未违逆过。”
“是么那她算什么”文心冷笑,手里端着那杯茶,慢慢的朝他走近。
朱子轩喉结滚了滚,低声道“她她无家可归,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她,给她个容身之所她能夺走你什么文心,我早就想好了,待她诞下子嗣,我会抱回家中,寄养在你名下。”
一语出,郭沉璧陡然朝他看去,眸中射出不可思议的神色,花瓣般的嘴唇愕然张开,显是意外至极。
朱子轩朝文心走近一步,神色中亦有受伤和委屈,“文心,我们一直很好。你性子爽利,不拘小节,平素阿娘背后有什么不满,我都替你担了,从没叫你在我朱家受过委屈。这回这胎,已经找人相过,说有九成把握是个男儿。文心,届时你有这孩子,有子凭寄,再有谁能指摘于你”
“这么说,你是为我好”文心简直给他气笑了。“是为着我的缘故,因我生不出儿子,给人家议论,你是为着保我、堵住别人的嘴,所以才不得不和这个女人”
她见朱子轩满面沉痛,似乎就要点头认同,文心手里那杯热茶想也没想地朝他颜面泼了出去,气得浑身发颤,指着他道“你还要脸吗,朱子轩”
热茶泼面,茶沫扬了一头,同时那茶盏飞出,重重击在他额心。
朱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