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声道“姑娘的意思,属下明白。属下不能替侯爷保证什么,但在属下看来,侯爷绝无伤害丰姑娘之意。”
他双手抱拳,朝她致礼,足尖一点,自她面前跃上房梁。
安潇潇仰头朝屋脊看去。
灰瓦瑞兽,无言沁在皎洁的月色当中。适才还与她并肩饮酒的人,已消失无踪。
寒风微凉,拂过她单薄的衣袖。
抬手抚一抚嘴唇,心中又甜又苦。
她怎不知那酒是他饮过的呢
只是他们之间,相隔山海,能略拉近距离的,只有这一口水酒罢了。
因是要入山寺听讲,丰钰没有刻意装扮,穿一身素色衣裙,披了夹棉披风,头上带了两朵蓝色绢花,并一对珍珠钗子,清早先在老夫人的佛堂陪丰老太太诵了回经书,才缓缓步出院子,随丰三太太一路乘车往宏光寺去。
约莫半个时辰路程,很快便至山下,丰钰下车,应家早有嬷嬷和管事们在候着。远远一丛芳草间,立着含笑的应澜生。
他亦是素服,银灰色锦缎净面袍子,只袖口衣摆上绣了不惹眼的海草纹。
他朝她拱手致意,上前恭敬地给丰三太太行礼。
丰钰面色微红,垂头眺了眼周围的人群。扶着丰三太太的手,小心拾阶而上。
他缀在后面,一路凝视她背影随她登山。
堪堪几步石阶,走得她只觉漫长。
身后那灼热的视线,直似将她盯穿。
可不经意回过头去,他又好似根本不曾看她,只叫她暗暗着恼,偏没发泄之处。
寺门前有些烧香出来的香客,丰钰等均遮了帷帽,在旁等了片刻才在仆从拥护下入了寺门。
自大雄宝殿上供了清香,再往后走就是为应家备下的那间独院,正室之中,应太太对面坐着年迈的法师,朝丰三太太和丰钰道了声佛号。
这一讲经,便是一个时辰。
应澜生立在那片已然萧瑟的银杏树下,微眯眼帘,望着半山荼蘼。他神色怅然,并不是平素那般含笑明朗的模样。
流云飞走,秋阳掠过,在他面容洒下斑驳的树影。
听得身后轻缓的步声,他回过头去。
丰钰扶着小环的手,信步在小道上,足下踩踏落叶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应澜生面色瞬时有了光彩。
他上前两步,挺拔恭立,身姿如松,叠手致礼,轻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