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也能将浓浓的不满和失望传递给崔宁。
“你在本侯身边,十数年了吧”
崔宁头上见汗,咚地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侯爷,属下自十四岁随侯爷上战场,至今已然十三个年头。”他叩首下去,“属下办事不力,愿受责罚”
心中并无不甘,只是沉沉哀痛。
侯爷好容易有了个合眼缘的女人,她的家人这般,不处置敲打,只怕纵坏了他们,变成第二个冷家。若是处置了,丰姑娘情何以堪
便如出言从侯爷手底下救下那赵清水一命般,他也曾想,只要将此事替他们遮掩过,侯爷又正对丰姑娘在兴头上,怕不会怪罪。
是他忘了,嘉毅侯从不会妇人之仁。
纵由冷家,是为大计考量。如今便是对丰姑娘有什么,也未必便容得她亲族放肆,毕竟,盛城不比京城,这是侯爷自己的地界,根本无需假作昏庸,掩人耳目
侯爷和丰姑娘之间只怕
崔宁暗中叹息,听头顶安锦南的声音传来,“自去司刑官处领罚,护卫不力,领导无方,笞五十鞭。从今起,降为三等侍卫,守外院,不得近前。”
安锦南转身,推门回到里间。
暖意夹裹着清清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,整个人沁在那抹冷香之中,安锦南拧紧的眉头不自觉柔和下来。
他脚步轻慢,移至里间桌前,丰钰侧头伏在案上,残烛微光映得她面颊绯红。
安锦南立在桌前,久久凝视她的脸。
喉结频繁滚动,双手要强加克制,才能稍缓体内越来越无处躲藏的渴望。
他独身太久,一经撩拨,便如洪水冲堤,无从拦阻
安锦南俯下高大的身躯,连背上难忍的伤痛似乎都觉不出了。
手那双染过无数鲜血,夺过无数人命,常年练剑骑马,宽厚有力的大手用惊人的轻柔的力度,微颤地拂过她颊侧的乱发,然后
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,用他失血发白的嘴唇,贴上她的面颊,一寸一寸,细细的亲吻。
最终落在她微启的唇间
丰钰醒着。
从安锦南披衣下床,她就醒了。
多年奴婢生涯,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着主子的需求,便是寒冬腊月的夜里,她亦从不曾安睡。
安锦南从外回来,她不知该如何与他搭话,为免尴尬,只得假装熟睡着,怎料他
她睫毛轻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