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勉强挂着笑,那笑意却未曾荡开,浅浅勾在嘴角,有些用力的维持。
被拒了婚事,他的自尊心,怕是受不了吧
丰钰没有多言,不咸不淡的陪着说了会儿话。起身告辞时,他才挑眼,看了看丰钰。
视线落在她面颊上,顿了片刻,语气轻缓地道“如今天气越发冷了,待明年三月,外祖寿辰,表姐再回来小住一段时间,我娘和伯母都挂念你呢”
丰钰笑着应了,亲送两人出去。
三人一路说些无关紧要的家常,一个邀请过府小住,一个好无芥蒂地应着,讨论届时要玩什么,吃什么,去哪里逛,任谁都没有打破这虚假的温情。
明年三月若钰表姐与嘉毅侯之间的传言是真的,如何还等得到三月届时,怕是两人已经有了名分,最坏也该下定了吧
若嘉毅侯不肯给妻位,以丰家做派,估计也不会刻意拿乔,嫁了表姐给人做妾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他只恨自己懦弱,来的太迟。若赶在事发前说服家中上门提亲,结局会不会不同
天空暗沉沉的,雪花漫天飘洒。
段清和回头,见丰钰发上落了片雪花,她近日在家中养伤,穿的是套素色的家常袄裙,纤腰盈盈数寸,显得有些单薄。
他动了动指尖,想抬手为她拂落了发上的轻雪,手抬起寸许,想及自己根本没有亲近的资格,心中空落落的,酸楚不已,强行攥了拳头,将手臂紧紧固定在身侧。
他肖想过的美梦,该醒了。
眼前的她,并不是个需他施舍婚姻的可怜女子。
她背后站着的,是强他千倍万倍的嘉毅侯。
心中苦涩难当,段清和仍是让自己笑了出来,温温嘱咐她道“雪天寒凉,表姐仔细包养,多穿些才好。”
又说“那点心冷了,千万莫用了,着侍婢丢弃了吧”
他亲自排了长队,捂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捧了回来,只为偶然听人说起过,似乎是她喜欢的。
更好的东西他也有,只是觉得都没自己走上几里路买回来的心诚。
晚一步,错过的便是一生。
曾以为自己可以慢慢筹谋,说服家中,待自己羽翼渐丰再来求亲,方显得珍视郑重。
却从没料到,其实从一开始,她就没在等
丰郢远远立在院外,抬手支开了一旁扫雪的小丫头。
他知道清和的心思,昨夜一处饮酒,两人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