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穗子,“本侯处置你,处置应家,需要证据?”
他像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般,嘴角弯起,轻轻地笑出声来。
“是你太高估你们应家势力,还是太看不起本侯?这般粗浅的设伏,觉得本侯瞧不出?”
应澜生紧紧攥住袖子,盯住安锦南道“澜生不过想与侯爷求证当年事,侯爷说的,请恕澜生……”
“你倒不曾蠢透!”安锦南道,“知道会祸及你应氏一族,行事之时,借刀杀人,借力打力,筹谋的不错。”
应澜生嘴唇紧抿,不曾答话。
听安锦南缓缓道“你知道丰家想张扬本侯与丰钰的事,着人故意怂恿丰家,叫他们的人做你的前哨,隐藏好你背地里的势力。你亦有几分手段,可保那刺客宁死不吐真言,可你万万不该将本侯当成了傻子!”
安锦南语调陡然转厉,身体驱前,隔着翻倒的桌案,一把拧住应澜生的脖子。
“本侯便在你眼前,若要行刺,何不大大方方的动手?用一个女人做饵,引本侯至此,你不觉自己行事卑鄙,半点都不硬气?”
“既怀疑本侯伤了你宝贝的那人,何不就此替你那心爱之人报仇?本侯便是瞧不得你这故作深情的模样!分明是个不顶用的孬种,却来替旁人找本侯叫冤!”
他手上用力,不论应澜生双手如何抓扯,都无法让他的手掌松脱。喉中的手不断缩紧,空气从胸腔中一点点流失。
应澜生并不怕死,他唯独不能容忍安锦南这种品行低下作恶多端的人轻视于他。可他说不出话,连呼吸都不能。
死亡近在眼前,他在等……撑下去,只需一瞬……
他目光艰难地看向烧着滚水的小炉。
安锦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骤然嗤笑了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在等,那炉火里面的药力发作?”
应澜生双目猛地瞪圆,不敢置信地看向安锦南。
安锦南目中滑过一丝轻蔑,手上一松,放开了他。
应澜生捂住被攥出青紫瘀痕的脖子,目光惊恐地看向安锦南。
他从软垫上站起身来,高大的身躯遮住身后窗纱透进来的光线,手中冰蚕香囊轻轻摆动了下。那穗子通体金丝织就,发散出明晃晃的光点,刺眼而鲜艳。
“你提水斟茶之时,在炉中投了香屑。”安锦南语气轻松而笃定,握住香囊凑在鼻下深嗅了一下,淡淡笑道,“所以本侯才说,你蠢。你把本侯当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