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饶命”,护着自己的头脸怕给她抓伤,丰庆见闹得不成样子,连连怒喝,“有完没完!”
客氏母老虎般转过脸来,对着丰庆狠狠啐了一口。
“没完!”她泪流满面地道,“你若是光明正大跟我过了明路,我把她摆在房里又如何?你偏要偷偷摸摸背着我,你把我当什么?”
丰庆给她气得冷笑“把你当什么?过了明路?你有那个器量?前番杜姨娘我不过稀罕了两日,你怎么做的?哄着我把她身契要了去,趁我不在家,转眼你就把人赏了你弟弟!”
“许姨娘入门比你还早,你准我沾她一毫么?但凡我去了她房里,你便哭天抹泪寻死觅活,好好的人给你欺负得没两年就犯了心悸去了。你这妒妇,是我猪油蒙了心给你哄住!如今瞧来,你还不及当日的段氏贤淑!”
客氏最是听不得这话,身子气得乱颤,“丰瑞纯,段氏那么好,你怎不和她好生过日子,去樊城祸害我作甚?”
悲从中来抹着眼泪道“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,没名没分就跟了你这不要脸的色胚,好容易熬死你老婆,进门给你做那伏低做小的填房,给你生儿育女,操持内院,我如何对你不起?是我客婉华比那些贱东西少了鼻子眼睛?还是我伺候得你不及她们?你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,还要念着偷外头那些脏东西,屋里哪个丫头你没上过手?你给我难看我凭什么叫你好过?丰瑞纯,我娘没骂错你,你就是个光知道钻女人裙子的窝囊废!!”
丰庆给她骂得满脸通红,他已经十分克制,这些年自问不曾对不起她。
若在平素背着人他也肯赔小意地哄一哄客氏,可他余光一瞟,对上杏娘饱含企盼和哀求的眸子,他瞬时心中一颤。
男人自尊心作祟,他如何都得硬气三分,当即冷笑道“是了,做我丰某的填房是委屈了客小姐你。你不愿做,无数人愿意哭着喊着求我纳娶,你还当自己是当年那水灵娇嫩的小花?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挑明了,这些年见到你我就腻味,弄到今天家宅不宁难道不是你搅风搅雨的结果?若非如今顾忌着钰儿和安侯爷的事儿你以为我还能容得你猖狂?不过是怕家里闹停妻叫我亲闺女在侯爷面前没脸罢了!”
“好哇!”客氏伸指指着丰庆,恶毒地道“你终于把心底话都说出来了!你真当你闺女是个什么金贵东西?宫里不知给哪些达官显贵玩厌了,入不了皇家的眼才给送出来归了乡里,你真以为嘉毅侯能瞧得上她?怕是她用宫里学来的那些狐媚手段赶着伺候人嘉毅侯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