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房,安潇潇涨红了脸。
丰钰的意思很隐晦,她本没往那处想,见自家嫂子先红了耳尖,她才后知后觉明白她问的是什么。
安潇潇急的直摆手“没有的,没有!真没有!”
见丰钰似乎有些怀疑,她自己斟了一杯酒咽了下去,似乎用酒给自己鼓劲儿才敢说。
“我和他……什么都没有……”
丰钰眉头挑了挑。明显不信。
被安锦南亲眼撞见两人抱在一处,还叫什么都没有?
安潇潇垂下头,脸红到脖子根,“嫂子,你别这样看着我。真……真没有,什么都没有……今天……”
她硬着头皮道“今天……我才知他对我也是有意的。过去两年,我自己有心事,不敢说……”
她眸子一暗,有水汽漫上。“我只当他心里没我,把我当小姑娘……我想亲近他,他却总远着我,口口声声唤我‘姑娘’,称他自己为‘属下’……今天,他的心思我都知道了,他还敢当着我面前装……我一时气不过,打了他几耳光……”
“他说怕我手疼,自己打自己……脸都打肿了,嘴角都是血……我抓住他不让他打,然后兄长就……就过来了,也不听我们解释,出手就是一剑……”
安潇潇回忆今日那情形,不由有些难过,蹙起了眉头,虽知他只是轻伤,兄长并未下重手,可仍是止不住地为心上人心疼。
丰钰弄清了来龙去脉,不由有些惋惜,原来所谓两人哭成泪人般抱作一团,只是被看走了眼?
这般说来,两人还处在刚刚互知心意的阶段?心里埋藏了那么久的秘密感情,被人赤|裸|裸地挖了出来,自己还未理清纷乱的思绪,就被剖于所有人面前,该有多么的惊慌失措?
丰钰不由忆及自己的少时,与文嵩之间那点朦朦胧胧的好感,虽是极淡极淡的一点暧昧,可每每见着,心内也是止不住的雀跃和欣喜。只是未曾达到非他不可的深情程度,她最爱的终究是她自己。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从不惋惜,更不可能舍弃一切拼命去争取什么。
也许因着她骨子里留着丰家的血。天性便是如此的凉薄。
至于对安锦南,除却那些个窝心的被呵宠的瞬间,她又曾动过心么?
思绪在此戛然而止,她没有想下去,亦没有追问自己一个答案。
她斟了酒,仰头一饮而尽,又替自己和安潇潇分别斟满了酒杯,与她笑道“侯爷虽下手狠了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