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大太太给的方子并没能查出什么异常。
丰钰却并没有将一颗悬起的心放回去。
民间常会出现一些偏方,有些是懂医的人独家调配的不外传的方子,往往只销售成药,以防旁人模仿了去,达到垄断市场的目的。另有一些来源不明的偏方,多是抓不起药看不起病的人口口相传,以某些易得的土药代替疗效好的珍稀药材,见效慢些无妨,以节约简省为主。
另有一种就是会对人体有一定伤害或是奇效,价格又极高,药材极难得的方子,因寻常人根本用之不到用之不起,所以只有少数人知晓,也只有少数人才对此有需。
丰大太太这张方子,便是最后一种。
上头有几味药材,说其价值千金也不为过,且丰钰如今初初嫁入侯府,想寻一稳固侯夫人身份地位的法子,生子确实是一条捷径。
有什么能比母凭子贵更名正言顺争得爱宠的法子呢?
很显然,给这张方子的人,不仅知道她如今的家底,更连她的境遇也都十分清楚。
自上午小环回来后,丰钰这颗心,一直七上八下的不安生。
心不在焉的熬了一整天,晚上安锦南回来的时候,夫妻俩没有再闹别扭。安锦南进去洗浴,她很主动地替他张罗了一桌酒菜,亲自斟了酒递过去,才斟酌地与他商量。
“侯爷,明日我想回趟家。”
安锦南握着手里的杯,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。知道她这股气没那么容易消,昨晚到今天,这是对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“侯爷,”丰钰抿了抿嘴唇,安锦南默然不答,让她心里有些没底,“我爹身子不好,我……”
“放心不下”四个字还没说完,就听安锦南嗤笑一声,没拿杯的那只手勾住她下巴,眯眼瞧着她道“行了,别在本侯面前装你的父慈女孝。你想去哪,叫底下人好生打点着,莫要堕了我安锦南的名头便是。”
说完,指头摩了摩她的下唇,压低声音凑近几分,眸中闪过一丝悔疚,“还疼么?”
丰钰轻轻摇了摇头。有时碰到,还是会疼的。只是她从来不娇气,从一开始也没当回个事。勉强朝他笑了笑“妾身知道了。”
安锦南还想嘱咐两句什么,丰钰已经扭身喊了小环进来,命准备明天回家的事去了。
他不免叹了口气,心里有些懊恼。向来都是他冷脸给人瞧,殊不知,原来瞧人冷脸还是挺难受的。
翌日一早丰钰就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