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柳公子帮她弄了个进宫的名额,如今人已经上京去了。二太太就是听到这个消息,才会……是从床上跌了一跤,摔破了头,下人们疏忽没有理会……这会子客家也得了消息,两家闹起来了。大太太忙着人来知会夫人,希望夫人能……”
丰钰冷嗤一声“我?我能如何?端起我侯夫人的架子过去帮他们镇住场子?”
她自嘲道“我算得什么?一个可笑可悲自以为是的蠢货。”
小环见她面色不善,话到唇边没敢再说。听丰钰凉凉地道“去回话,就说惊闻母亲故去,我伤心得晕了。近日谁来求见,都不许放入,听见了?”
小环点点头,纵是满腹惊惶,只得回话去了。
屋中,安锦南睁开眼睛,举起手望着掌中夹带着清幽香气的衣裳,眸中水光波动。
客氏的丧礼办的很隆重。
不论从前她是什么样的人,她的身份仍是丰家二太太,嘉毅侯的岳母。
出奇的是客家竟没有再来找麻烦。两家和和气气的操办着葬礼,并没出什么惹人笑话的乱子。
回去的车上,丰钰几次想问,是不是安锦南出手做过什么。
她轻轻贴在他臂膀上,听他缓声道“药方的来历,你查得不错。如今我已叫人盯着王家,并放出消息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她一眼。丰钰蹙眉道“莫不是……”
传她有喜?
安锦南“嗯”了一声。
丰钰没有追问下去,内宅中,她有她的战场,外头,他有他自己的谋算。
送葬的日子是在十四天后。
文心拖着病体来了盛城。
丰家旧宅中,丰钰从前所居、后来给丰媛占了的院子重新收整出来,两人在那里见了面。
紫藤花架下面,形销骨立的文心抚了抚她的肚子,“有两个月?”
丰钰嗤地一声笑出来“别问了,我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文心不无感慨地看着她道“但愿菩萨垂怜,保佑你一索得男……”
丰钰瞧不得她这丧气样,伸手戳她的额头“你有完没完?还念着这茬?你是不是没救了?”
文心不好意思地一笑“不说了。我再不说了。”
也不过是担心她走了自己的旧路,那种苦她不忍心丰钰尝。
丰钰打量她的模样,“你跟我说说,如今怎样了?你上回信里写得含糊,我总是不能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