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带着人就径往外去了。
文嵩一脸不忿地立在那,眼角有泪痕,他耐着性子将了解的情况与父亲说完,文老爷是个和气的文人,这会子亦是面沉如水。文太太才进院子,就听里头一声脆响。文老爷摔了砚台。
文太太一见这父子二人的脸色,就知道事情定是不简单。她来不及持礼,上前一把揪住文嵩“你妹妹何在?”
文嵩张着嘴,不知如何与母亲说起。他怕文太太伤心,怕她承受不住。
文太太见他愣怔不语,忍不住推他一把“你倒是说啊,你要急死我么?”
文嵩低垂了头,声如蚊呐地道“妹妹被朱子轩和他的从人指证,说她失手推死了那个姓凌的城门校尉。幸有钰妹妹打点,如今没给关进大牢,可城防营那头咬着不放,军|方和官府一向就不大对付,刘大人不敢太替咱们遮掩……”
文太太根本来不及听完,她失声道“什么?你说是谁指证了心儿?”
文嵩愤愤地道“是朱子轩!那个狼心狗肺的杂碎!”
文太太身子一晃,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咬着牙恨道“若非他家里那些遭乱事不断侵扰,你妹妹如何会深夜出城?至今出了事故,他做人丈夫的,却不能护住妻子!她一个闺中妇人,如何会与官兵厮打起来?我不信,我要亲自去问她!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,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!”
回过头,望着文老爷摇着头道“老爷,是我们害了女儿!是我们把女儿交到了那不是人的畜生手上!她方才生过大病啊,小月子都没养好,就又出了这等事!老爷,我们可怎么办啊?”
文老爷面色冰寒,他沉沉的坐在那,半晌,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“景盛,你随你娘走趟临城。叫那朱子轩,给我去衙门改证供!回头我寻刘大人坐坐,再通过丰家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嘉毅侯,他在军|方有头有脸,若没记错,那新上任的都统崔宁,曾是他手底下的人。”
文太太咬了咬牙,“我倒要看看,那朱子轩有没有脸见我!”
朱子轩那夜归家后,就失魂落魄的吃不下睡不着。他失手将人推倒在地,血溅当场的模样不停的在脑中盘旋。忽而听见众人嚷着“杀人了”,要将他拿住问罪。忽而又恍惚看见文心坚定的面容,对他说“相公你安心回去,家里星哥儿母子还等着你!”
他饱受折磨,将自己锁在屋中,这晚的事对谁都没说。
郭沉璧来求他去看望星哥儿,他避而不见,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