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来打她的脸下她的面子,我就想找个机会和她开诚布公的说一说。平时见着恨不得躲得远远的,哪有真话说?这回多亏你替我布置这些事儿,只盼着不连累你和你哥……”
文心戳了下她的额角,啐道:“说什么呢?你替我布局,用陈婆子挑唆那郭氏,凌校尉假死告官,哪样不花心思费钱?我都没和你客气,你跟我外道什么?”
两人说了阵话儿,各自告辞回府。
一进院子,丰钰就察觉到气氛不同往昔。
她含笑朝里走去,有小丫头上前来小声地道:“侯爷回来了,和韩嬷嬷在屋里,等着夫人呢。”
丰钰敛了敛衣衫,垂头走了进去。
安锦南坐在上首,一身骑装未来得及换下,身体靠在椅背上,半垂着眼眸。听见丰钰行礼问安,他并没有抬眼。
一旁,韩嬷嬷冷着脸立在那儿,神色凛然,戒备地望着丰钰,视线在她面上留连片刻,就下移到她腹部,来回逡巡。
丰钰含笑起身,朝安锦南走近两步:“侯爷怎回得这样早?”
安锦南蹙了蹙眉头,睁开眼,看向丰钰,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案上头:“身孕一事,妈妈有所怀疑,你如何解释?”
丰钰凝了凝眸子,目光锐利地看向韩嬷嬷:“妈妈怀疑什么?妈妈既然去意已决,就请不要插手侯府的事,侯爷尚未说什么,妈妈何故煽风点火?”
韩嬷嬷眯了眯眸子,朝安锦南施了一礼,才铿然走了出来。
“事关侯爷清誉,老奴不得不多嘴说一说!老奴在侯爷身边三十载,如何能眼睁睁瞧人欺瞒愚弄侯爷?侯爷的事便是老奴的事,若有人存心陷侯爷于不义,老奴便豁出这条命去,也要守护侯爷!”
她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,安锦南冷淡的面容有一丝动容。他垂下眼睛,掌心摩挲着那只冰蚕香囊,只听丰钰冷笑道:“妈妈说得好仗义啊。分明要弃侯爷于不顾的人是妈妈您。侯爷与您乳母乳子的情分,待妈妈一直不薄,妈妈不念侯爷难处,坚持要出府离家,要侯爷给人戳脊梁骂不仁不孝,妈妈却口口声声要守护侯爷?妈妈口中的守护,未免也太不值钱了!”
一句话挤兑得韩嬷嬷涨红了脸。她说要走确实意气用事,可那是她心灰意冷之下,不得已的选择。若侯爷肯说句需要她,她又如何会坚持?
韩嬷嬷怔了一瞬,很快恢复了清明。“你这贱妇,如今说得可是你欺瞒侯爷在外**之事,你却将矛头指向我?不要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