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今怎么了?
陶器局的事情不好做?”
丰钰放低声音,含笑道:“你恐是还没做熟练,才觉得艰难。
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,多学学就会了。”
丰媛更了一下,艰难地道:“我不是怕吃苦,可总有人针对我,叫我做最低贱最重的活计……我一个弱女子,又不曾得罪谁,我也不懂他们为何不肯放过我……”她抬眼看着丰钰道:“姐姐可知是为什么吗?”
丰钰很了解她想说什么。
想说是安锦南树大招风,旁人对他生恨,刻意寻他小姨子的麻烦。
抑或就是丰钰故意收买了人,在宫中打压她,不叫她好过。
总之,都是安锦南和丰钰的错,她丰媛最是无辜,最是柔弱,最是可怜。
丰钰扯唇笑笑:“我自是不知,不过,我可以根据经验,帮你捋一捋。
你进宫后,不久就因容貌出众嘴甜如蜜又舍得撒银子,得了教引嬷嬷的欢心,然后被破格提拔到了绣房,给主子娘娘做衣裳。
这差事向来是美差,只要手艺好很容易出头,你又懂苏绣蜀绣,自是易招眼,没几个月你就趁着送衣裳去后宫的机会得见天颜。”
丰钰笑着说着话,推测的事半点不错,好像她当真亲眼见着了一般。
“你从初初入宫,想的就不是做宫女,你是想把我踩在头上,想做更尊贵的女人。
于是你刻意留在宫外不走,借故支开同行的人,想等皇上出来。
你运气好,竟真给你等到了,你大胆和皇上照面,还说了话。
皇上喜欢年轻美貌的女孩子,对你和颜悦色。
可你没想到,消息很快传到宸妃耳朵里,所以你的日子不好过了。
你险些就死在她手里,只是你运气好,这当口宸妃突然获罪,你跟着一同下了大牢……接着你的宫内生涯就再也不顺遂了……”
丰钰顿了顿,小腹没来由的抽痛了下,她停下来,抚着肚子蹙了蹙眉。
丰媛咬着嘴唇,目光怨毒的看着她道:“你既然什么都知道,为何眼睁睁看着我受这些苦?
我和你是血亲,你置我于险境而不顾,你良心何在?
你不怕外头的人说你淡漠亲情?
说你刻薄亲妹?
我就不信,你丈夫嘉毅侯,他也不在乎名声?”
丰钰耐着性子听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