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又有力气唉声叹气了。
“唉,这都第四天了,怎么还没消息?我看老爷子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“大哥放心,不会的。”赵守正一边嚼着咸菜,一边含混道:“这萝卜挺脆,明天再腌点。”
赵守业不搭理这吃货,越过他瞪了赵浩一眼道:“我怎么昏头了,听了你这小崽子的胡话?!”
“你要是真借了那五万两,爷爷才肯定回不来。”赵浩撇撇嘴,虽说大伯是个荫官,但没吃过猪肉,总见过猪跑吧?怎么一点为官的常识都没有?
“听听,这是人话吗?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大伯不由气得猛吃了一口粥。
“汝闻,人言否?你侄子是狗,大哥你是什么?”这下轮到赵守正不乐意了。
“你就护着他吧!等老爷子被你俩害死,做鬼也非得回来找你们算账!”为了多活两年,大伯决定不跟这父子俩一般见识。他一边站起来想去再盛一碗,一边盘算道:“不如明天咱们披麻戴孝,抬口棺材到都察院闹一场,看看他们会不会放人吧。”
“你想害死老夫吗?!”便听一个愤怒的声音,在他耳畔响起。
“爹啊,我是为了救你……”赵守业随口回了一句。话到一半他突然僵在那里,后脊梁一阵阵寒毛直竖,带着颤音道:“鬼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被人一脚踢在腚上。“是你老子我,鬼你个大头鬼!”
“爹,爷爷回来了。”赵显从旁小声提醒道。
赵守业捂着屁股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小老头站在门口,还保持着抬脚踹人的姿势。
不是他的父亲,堂堂三品大员赵立本,又是哪个?
再偷瞥一眼他地上的影子,赵守业这才放下心来,惊喜叫道:“爹,你怎么回来了?!”
“怎么,你盼着我死在外头吗?!”赵立本看着儿孙端着碗蹲在廊下的衰样,愈发气不打一处来。狠狠瞪着他们骂道:
“离了老夫这才几天?你们就落到这般田地了?”
话音未落,便听咕噜噜响作一团。
众儿孙循声望向赵立本的肚子。
“老夫饿了这些天,肚子不能叫吗?”赵立本老脸不红,吹胡子瞪眼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给我盛饭去!”
。
须臾,爷孙五人端着粥碗,蹲在廊下,呲溜溜的继续吃粥。
“看,我让你多熬点没错吧?”赵守正瞥一眼大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