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打碎了汤碗,只吃了几个沾了灰的包子。
‘我实在是太难了……’赵昊不禁眼圈发红,为自己过去的苦难岁月感慨。
叫巧巧的少女,探着脖子隔着笼屉,凑近了赵昊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又没钱吃饭了?”
“谁说的!”赵昊登时脸红到了脖子根,嚷嚷道:“我那天是忘带钱了而已!”
说着,他将一块四五钱的碎银子拍在了笼屉旁。
“碗钱,包子钱!全都还你!”
“找不开。”少女看到银子吃了一惊,没好气的撇撇嘴:“小本生意,只收铜钱!”
“不用你找,好吃好喝的尽管上就是。”赵昊便大马金刀的捡一张空桌坐下。
这时,摊主早被惊动,见有动机不明的阔少上门,他唯恐女儿招惹到对方,马上将巧巧拉到一边。亲自招呼起赵昊道:
“这位公子见谅,这会儿天不早,剩下的食材已经不多,就是全给公子,也不要一百文钱的。”
“不打紧,剩下的钱先存着。”赵昊见自己有些吓到人家了,忙摆摆手,和气道:“大叔,我是吃饭的街坊,有什么随便上,不挑的。”
说话间,一旁吃粥的老汉,也开口道:“是啊,方德,这就是救了高铁匠的那位公子。那天高武给他当街磕头,我看见了。”
“是这样啊……”摊主这才松了口气,这才去给赵昊张罗吃食。
赵昊朝那老汉拱拱手,感谢他替自己解释。
“公子这样的高人住在蔡家巷,是街坊们的福气。”两个老汉都对他十分客气。所谓人老怕死,他们显然是冲着他高明的医术去的。
若是让他们知道,赵昊的医术就是一锤子买卖,实不知会作何感想?
“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,高人二字当不起。”赵昊忙给自己减轻压力道:“我可不会看病的。”
“公子太谦虚了,现在像公子这样谦虚的少年郎,不多了。”
“是啊,满壶水不响,半壶水咣当。本事越大,就越是谦虚哇!”
谁知两个老头却愈发认了死理,都要把他脑补成虚怀若谷的少年神医了。
赵昊被夸得,那叫一个如坐针毡啊。幸好巧巧端上来早点,这才帮他解了围。
“南煎丸子,小笼包子,还有你念念不忘的油端子,油果子。吃不光不许走啊。”
巧巧虽然嘴上厉害,可她那面团子似的小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