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瞎话,唯恐两人婉拒。
其实余甲长婉拒也就罢了,他本就是沾了赵锦的光。可要是赵锦不要他的股份,赵昊费这么大力,兜这么大圈子,不全成笑话了?
“自从搬来之后,老甲长对我父子多有照拂,实在无以为报。再说往后还少不得,仰仗你老在蔡家巷的威望呢。”
“哇哈哈……”赵昊一番吹捧下来,把个余甲长吹得找不着北了,便笑得合不拢嘴道“那老汉就厚着脸皮应下了。”
“我可无功不受禄。”赵锦却摆摆手,坚决道“让我白吃几顿就行,拿你的干股,于心不安。”
赵昊一听就急了,神情却愈发真诚,双手抱拳道“不瞒老丈说,小子自从家道中落后,便失了学。家父一直想让我再投名师,我就认准了老丈,请你一定要收我为徒,这区区半成干股,权且充作拜师的束脩了。”
说完他深深一揖。
这时候,应该跪下去才完美。可惜赵昊最近膨胀的厉害,非但腰挺得越来越直,膝盖也越发不打弯了。
三品大员以下,实在是跪不来啊……
好在赵锦光顾着吃惊去了,哪还顾得上计较细节,他上下打量着赵昊,好一会儿才奇怪道“是那天李九天的话?”
“对,他说你老是御史。两榜进士才能当御史,老丈的学问自然比家父强之百倍。”赵昊为了烧冷灶,也是丧心病狂了,丝毫不顾忌赵守正的面子。
“既然公子都知道了,就更应该离老夫远一点了。”赵锦定定看着赵昊道“我是犯官。”
“我问过高铁匠,他说你老不畏权贵,为民直言,才落得这般下场,惨遭充军十几年却仍不坠气节,小子感佩万分,便同父亲商量好,无论如何一定要拜先生为师!向你老学习做人的道理!”
赵昊一脸崇拜之情,说得他自己都被感动了。
赵锦落难十几年,那是人厌鬼弃的。起先还有同僚同门通信周济,可年岁一久、沧海桑田,谁还记得他个贼配军?
这些年来他是吃尽苦头,饱受冷眼,哪曾被人如此看重过?
赵锦把头侧向一边,深深吸一口气,一时百感交集。
“老赵啊,这么好的徒弟,打着灯笼也找不到。”余甲长生怕赵锦不答应,连累了自己,连忙力劝道“你个贼配军还摆什么臭架子?赶紧应了吧,公子还在那弯腰杵着呢!”
其余众人也你一言、我一语的从旁劝说,弄得赵锦好似不收这个学生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