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苦笑着提醒一声道:“请东家和老东家一起揭匾!”
“好。”赵守正闻言迈着四方步,背着两只手,架势十足的下楼去了。
店门口,伙计又放了鞭。
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,赵昊和赵守正父子站在酒楼门口,各持一根红绸带向下一扯,便将覆在匾额上的大红绸缎扯了下来。
只见黑檀木的匾额上,‘味极鲜’三个遒劲有力的烫金大字分外夺目!
方掌柜和余甲长又将覆盖在楹联上的红绸揭去。
“嚯!”便听一声惊呼响起,有人高声念道:
“名震塞北三千里,味压江南十二楼!好大的口气啊!”
“味极鲜!这酒楼的名字好霸道!我大明地大物博,珍馐百味,谁敢大言不惭占个‘极’字?”
“今天咱们得尝尝看,他家要是占不住,我非得把这个字给他糊上!”
酒楼众人闻声望去,便见说话的,是几个骑着高头大马,文士打扮的男子。
他们身后,还有大队的马车轿子从大石桥缓缓驶来。
这阵势登时就把方掌柜他们震住了,这蔡家巷哪来过这么多有钱人?
赵昊却心下一松,知道雪浪没有辜负所托。
果然,便见一颗锃亮的光头,从当先一辆马车上探出,朝那几个男子笑道:“诸位,就是这里,咱们进去吧!”
“咦。”一个穿黑花缎圆领袍、头戴唐巾,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洒脱劲的男子,奇怪问雪浪道:“法师不是说开诗会吗?怎么跑到酒楼来了?”
“而且还是家新开张的小馆子。”其余文士也大惑不解,满怀期待的看向雪浪。“法师行事真是出人意表,每次都让人期待万分啊。”
蔡家巷这种破地方,他们平素是绝迹不会踏足的。
得亏雪浪平日里行事格调极高,众人才没有生气,而是觉得他要玩什么新花样。
“呵呵,诸位请看。”雪浪一指站在酒楼门口的赵守正,笑道:“还认得此公乎?”
“哎呀,这是……”众人一看到赵守正,先是一愣,旋即惊喜大笑道:“原来是词爹在此,怪不得怪不得!”
众人竟纷纷下马下轿,争相与赵守正抱拳行礼。
赵守正忙还礼不迭,心中难免得意,我什么时候这么有面子了?
他那天在大报恩寺装完逼就跑,却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的震动——《蝶恋花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