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了。”侍女忙表下忠心,却又难免颓然道:“姑娘,那人到底对你施了什么法子啊?”
“他没施法子,是我自愿的。”马湘兰从香囊中,掏出折叠整齐的信纸,在略显颠簸的车厢中,再次细细品读起来。
“一叶幽兰一箭花,孤单谁惜在天涯?自从写入银笺里,不怕风寒雨又斜……”
读着读着,她又有些痴了,捧那张诗笺在怀中,喃喃道:“这诗就像是从我心里蹦出来的一般,每个字每句话,都在诉说着我的心声啊……”
“人生难得一知己,漫说他让我来弹琴了,便是去赴汤蹈火,又有什么不可以呢?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侍女这才恍然,原来是那姓赵的小子用诗打动了自家姑娘。
可她早晨远远看过赵昊一眼,不禁轻叹一声道:“只是这知己,年岁小了点。”
“别瞎说,赵公子何等高洁人物?”马湘兰又想起今日听雪浪念的那首诗,不禁幽幽一叹道:“他都不愿意收我做弟子,所谓知己,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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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嚏……”
二楼‘春’字雅间中,赵昊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看着马湘兰的马车远远驶去,他不禁暗骂自己越来越无耻,居然拿马湘兰十年后作的诗,来打动马湘兰自己。
这还有个打不动的吗?
只是不知这效果能持续多久。
罢了罢了,白用一天算一天吧……让她帮忙顶上一个月,想必味极鲜也就彻底在南京城打开局面了。
到时候送她一首绝妙好词,便算两不相欠了。
赵公子如是想来,便心安理得的品尝起雪浪送的紫笋来。
品一品,这茶果然是用泉水泡来最好。
为了今日一炮打响,赵昊命方掌柜跑遍金陵,采购了最顶级的食材,就连沏茶和煲汤用的水,都是从江对面珍珠泉拉来的。
这时,方掌柜敲了敲门进来,满脸喜色的将账本递给赵昊,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调:
“东家,今天共收了四百二十两现银,一天就回本啦!”
说着话,方德眼泪扑扑簌簌就流个不停,这阵子他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总担心忽然一觉醒来,一切都化为泡影,又要回到桥头卖早餐的日子。
直到方才,看着满柜台的现银,他才终于笃定,自己终于摆脱了噩梦,迎来新生了!
赵昊掏出帕子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