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吐了吐呼吸,非常有骨气道:“我可以自己花钱请。”
晏随斜斜扫了她一眼,像是不屑,“就你那点工资,请了司机去喝西北风?想靠温家,据我所知启明应该也快破产了。”
温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明晃晃的冷嘲。
她紧了紧拳头。
咬牙。
“算了。”
在她忍不住要给他一拳时,男人突然正经来了一句,“既然你嫁给了我,我也不会坐视不管,请司机这点小事,你老公我,还是有那个能力和承担的财力。”
“……”
温窈握紧的拳,一点一点的松开。
都冒出了汗。
她扯过一张纸,狠狠地、慢慢地擦拭。
像是在折磨无辜柔软的纸巾。
她面带微笑,盈盈秋水似的眸眼看着晏随,咬牙切齿,一字一顿,“谢谢老公。”
晏随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,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微微跳动,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。
薄唇紧抿,目光深深。
温窈面不改色的对他眨了眨眼,神情像是不觉他的眼底幽暗。
文字游戏。
谁不会玩了。
就允许他老公老婆的,她就不行了?
这一眼,长达几秒。
温窈不是不相信晏随开车的技术,主要是现在还在路上,而且车上有两条人命,还是命要紧。
不得不提醒善意他:“老公,开车看路别看我,注意安全啊。”
晏随不笑时,清峻冷漠,眉眼凌厉令人望而生畏,笑起来的时候,少了丝拒人千里,多了几分随意。
他看着温窈,浅浅勾动唇边弧度。
浓黑如墨的眸意味深长的从她脸上收回,“好。”
温窈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身,总感觉后颈一凉。
后面的车程两人都保持着安静。
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流动着不清不明的异样。
回到家之后,温窈才知道晏随的行动竟然那么快。
做饭的阿姨都找好了,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,叫葵姨。
不过因为今天在公司加了班,温窈已经吃过饭,也不需要吃夜宵,所以葵姨认了人之后,便被晏随打发走了。
“她不住这里吗?一楼不是还有几间客房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