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哥哥每每想到兄长遭遇,不胜唏嘘。粉墙上的那首诗,就是根据尊夫人境遇所写。”
“兄弟,不知是哪位?”林冲好奇忙问。
“在外多有不便,你跟我进来,到里面和你说话。”朱贵邀请林冲,接着热情地挽着他来到后面一个水亭,叫酒保点起火来,和林冲施礼,对面坐下。
林冲把自己娘子放在心头,不被提及还好,这有人提及,急不可耐地问:“朱贵兄弟,不知是谁?”
“其实兄长应该认得?”朱贵笑了笑。
“我认得?”林冲疑惑了,再次回想。
“大半年前东京城外,我家哥哥派人给你带了话。”朱贵见林冲皱着眉满是疑惑,笑着提点一句。
“什么?竟是晁天王?”林冲一听蹦将起来,音量拔高。他如何会忘记在汴梁城外十里亭那一番话?如何会忘记两个公差沿途折磨一遇到野猪林中加害?更不会忘记自己的好兄弟鲁智深及时搭救!
他在沧州牢城营没少听各地囚徒议论山东天王的大名。名声之广,声望之大丝毫不逊色沧州柴进。
怪不得眼下的朱贵是晁天王的人。
林冲思绪翻飞,坐下后问道:“敢问天王现在何处?”
“哥哥已经从江南返程,由于雪大耽搁,归程并不清楚。”朱贵先是解释了几句,随即话语一转,神秘笑道:不过也猜到教头会在雪夜投梁山路过此处。小店镇是梁山的耳目,打探消息,引人上山。”
林冲听着是心头惊骇,只能想到可能是柴进书信往来:“天王如何得知此事,难道是柴大官人”
“非也!兄长懂得些看相之术,所以才猜到这般。”朱贵觉得解释不清楚,从怀中掏出两封信。
“兄长,这是我哥哥前几天派人送过来的,一看便知。”
林冲连忙接过信件拆开,第一封信上则是一首诗。
家有姣妻匹夫死,世无好友百身戕。
男儿脸刻黄金印,一笑心轻白虎堂。
高太尉头耿魂梦,酒葫芦颈系花枪。
天寒岁暮归何处,涌血成诗喷土墙。
“哈哈哈,天寒岁暮归何处,涌血成诗喷土墙。”林冲好端端一条八尺汉子,此刻却是泪如雨下。反反复复信上的最后一句诗句,凄凉,悲愤。
他却是心中有些激动,也震撼世上竟然有这般懂得自己之人。把自己的恨把自己的怒看得如此透彻。此乃人生知己,定当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