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冬卿吃过了早饭便又去各府去看各家的安置情况,下半晌却被一故人留住,待用了晚饭,冬卿才归来。
天已经大黑,她回到府中,顺口问守在门口的平洲道:“大公子可归来了吗?”
平洲回道:“大公子已归。”
冬卿正要抬脚往里走,平洲又上前悄悄道:“少夫人,今日青萝与侍书姐姐打起来了。”
冬卿诧异:“打起来了?怎么回事?”
平洲连忙回道:“具体的我也不知,总之二人先在院子里吵,最后,居然还打到一起去了。”
怕是这青萝又来挑衅,所以侍书便沉不住气了。
冬卿闻言,连忙提脚往内院走,待进了屋,并不见侍书,只见李坤冷着脸,一个人坐在屋子里。
冬卿关上门,走到案前燃上明烛,转头问李坤道:“你怎么了?”
李坤微微叹了口气,回问道:“今日你不在,你身边的侍书将青萝给打了,这事,你知晓吗?”
冬卿不知丈夫口中的“知晓”具体所指,但听他口气,便是有些不满。
她回道:“我也是进门的时候,听平洲说起来,才知晓了这事。”
“她们打得很厉害吗?可是伤到了?”冬卿问到。
青萝会骑射,力气自然比一般的女子大,侍书可是地地道道的姑娘,她又生得纤细,冬卿不认为她是那青萝的对手。
她问这话,心里是为自己的婢女着急。
李坤抬眸看了眼冬卿,回道:“青萝被伤到了脸,虽不重,但一个姑娘家被抓伤了脸......”
他顿了顿,蹙着眉头,斟酌道:“我知晓青萝是有些跋扈任性,但是她好歹救过我的命,而且为了救我,她相依为命的祖父也不幸坠落了山崖死去,我对她心怀愧疚,所以,我希望你能善待一下青萝。”
冬卿听了这些,她平静的回道:“我虽不喜欢她,但我并未苛待她,更没有授意我的婢女去打她,你该信我。”
李坤回道:“我并没有不信你,只是侍书是你的婢女,你至少要约束好自己的人才是。”
她见妻子面色转冷,遂缓和下语气,安慰她道:“我知晓因为青萝的事,让你很不痛快,但是我也拿她没辙,若是个不相干的人对我这般,我早就将她赶走了,偏生我对她有亏欠,所以,我不能对她置之不理。”
他看向妻子,继续道:“我已经为她寻了个稳妥的归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