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买吃的,就出此下策,我再也不敢了!”
他一边说,一边连连鞠躬。
顾晚晚也没把他放在心上,既然得到教训,也不必抓着一个小人物不放。
“行了,天子脚下,当好好做人,年轻力壮,有手有脚,干点什么也能养家糊口,”顾晚晚摆摆手,“赶紧走吧,别再让我看见你行骗。”
“是,是!”
黄卷毛儿一溜烟地跑了。
顾晚晚上前两步,对着马车里的人道:“多谢公子相助解围,就此别过。”
“慢着,”那人声音带笑,“姑娘,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
顾晚晚:“??”
“什么?请说。”
“依照刚才的情形,他要是闹下去,怕是对姑娘的清誉有损,自古女子清誉大过天,这样算起来,姑娘可是欠了在下天大的人情,就这么一走了之,不合适吧?”
顾晚晚眸子微眯:“那依公子的意思呢?”
那人干脆利索道:“这样吧,看姑娘柔弱,挣钱不易,这天大的人情就卖给你。”
“一口价,三十两。”
顾晚晚:“”
刚才黄卷毛儿要讹她三两,现在这人模狗样的家伙,要讹她三十两。
“公子,你看我像有三十两的人吗?”
“你要没钱,”公子略一迟疑,“用东西相抵,也成。”
顾晚晚从上到下打量自己,要是那株三星凌花草还在,倒值点钱,可现在,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你想要什么?我身上并没有值钱的物件。”
“本公子想要姑娘的那套针。”
顾晚晚眸子顿时微缩,心中警铃大作。
她这套针,与平时大夫用的针不同,更细更长,这只是外观,实际上材质也不同。
是三师兄花费了一个多月,特意为她打造,送给她的生辰礼。
别说三十两白银,就是万两黄金她都不换。
顾晚晚冷笑一声:“公子,不如这样,你干脆打死我,或者送我去京兆府大牢吧。”
“姑娘这话说的,可就有点耍无赖了啊。”
顾晚晚气得差点骂人:到底是谁在耍无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