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被其他患者嘲笑,你们”
熊博士打断了她:“女士。这都是正常的治疗手段。之前,我们也让你签过知情同意书的,不是吗?”
他们来到这间卧室。灯亮着,但里面空无一人。只有红色的台式电话,话筒连着电话线,从床头柜边缘垂落,悬挂在半空,无风自动。
电话里传来一阵杂音,博士和女人的对话模糊不清。
司辰只能隐约听到母亲的哀嚎和诅咒:“你不得好死下地狱!”
博士笑了起来:“女士。如果我们真的是造成悲剧的凶手,那亲手把她送来治疗的您,是否就是一切悲剧的起源?”
他的声音依然优雅、温和,像训练有素的男主播。
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。
这个房间应该许久无人居住。地上、床上,全是一层蒙蒙的灰。呼吸不太舒畅,木质的床头柜上是一层厚厚的油垢。
房间的角落,吊着一个女人。
丝袜从房间顶部的钢丝孔穿过,那里本来是预留的顶灯位置。
女人挂在打死结的丝袜上,像是一条风干的腊肉。她看上去早就风化,皮肤是干枯树木一样的焦黑色。
“余连”静静地注视她,它的眼眸依然苍白,却蓄起一层薄薄的泪。
它拉着司辰,到了床头柜前。那里放着一张泛黄的宣传单。
“心灵之家康复中心,连续6年获平临市优秀心理诊所称号!”
“主治医师熊博士,毕业于国外萨罗大学,获心理学博士学历,从业11年。”
“专注于儿童、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。治愈率高达百分百!”
“欢迎来电咨询。电话:0***8999。”
“地址:平临市礼安街道13号。”
大概是怕客户找不到,这张传单上,甚至还附带详细地图。
心灵之家康复中心的位置被一个红色的箭头指出。
“余连”把传单递给了他,随后,松开了手。
扭曲了许久的余连一个激灵,骨头发出了“咯咯咯”的响,把硬生生拗到前面的大长腿给掰了回去。
“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。”余连大口大口地喘气,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,“还好我柔韧度好,要不然早就被拗断了。哥,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有,你也是生物进化啊?”
他能看见发生了什么,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