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海的老妻腿脚不好,常年卧床,竟被来俊臣丢在地上,从她床底下搜走了几件首饰。
江河海的儿媳抱着女儿,便只是战战兢兢,不敢抬头。
如此搜刮了一阵,财物倒是不少,但物证却没有。
索元礼在里头走了一圈,颇有些失望,朝来俊臣喝道:“好你个田舍奴,如何敢戏耍本官!”
来俊臣赶忙跪了下来,朝索元礼道:“奴敢保证,这鱼保家必是想造反的,奴有个法子,必是教他开口!”
“哦?什么法子?”
来俊臣扫视了一圈,面露难色:“这法子我只能跟推官私下说”
索元礼微皱眉头,摆了摆手,让所有人出去。
来俊臣附耳说了一番,索元礼竟是双眸发亮。
“那你便去做!”
来俊臣大受鼓舞,用力点头,招呼了几个人,便离开了。
过得一阵,来俊臣带着这些人从厨房抬出一口两耳三足的大镬,架火烧起水来。
李秘也看得一头雾水,不过目前为止,索元礼倒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,李秘也不好小题大做。
直到镬里的水咕噜噜冒泡,来俊臣却是走到了江家儿媳面前。
“小娘子,这是你的女儿?”
那小妇人浑身颤抖,只是微微点头,将女儿抱得更紧。
来俊臣阴森森一笑:“能不能让我抱抱?”
小妇人陡然抬头,眼中满是死亡的恐惧,如同护犊的母兽。
然而她到底是无力抵抗,朝家翁哭喊了一阵,江河海正要过来,却被狱卒死死扣住了。
来俊臣本就是个街头闲汉,牛高马大,又惯会打斗,小妇人哪里架得住,而且他扯着那婴儿的一条手臂就扯,小妇人生怕伤到女儿,只得放手。
“鱼保家,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物证在哪里,再不说就没机会了。”
来俊臣言毕,竟是抱着那婴儿走到了沸腾的大镬面前,高高举起了那婴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