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有个万年县人,叫来俊臣,说是来拜见推官。”
“来得正好,让他进来!”
李秘听得这个名字,可就有点头疼了。
照着李秘的历史知识,这来俊臣可是与索元礼不分上下的武周酷吏之一!
来俊臣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,留着大胡子,属实看不出具体年岁,不过穿着有些寒碜,脸上还留有一些瘀伤。
“奴来俊臣,拜见索推官!”
索元礼点了点头:“昨天就是你写的告密信?”
“告密信?什么告密信?”
索元礼“哦”了一声:“本官之所以能查到鱼保家的头上,可不是因为李宗臣,而是因为一封迷信,这信么,正是来自于此人。”
李秘恍然大悟,本以为李宗臣熬不住铁笼夹头的酷刑,没想到李宗臣并没有交代什么情报。
“你在信上说鱼保家有个工坊?”
“是,奴这便带着诸位公人去查抄!”
索元礼大喜:“如此甚好!来人,带上鱼保家,去他工坊查抄物证!”
索元礼一声令下,狱卒便将鱼保家拎了起来,后者软绵无力,没法行走,众人只好拿门板抬着出去了。
这来俊臣告密的时机也太凑巧,索元礼必然还有什么内情隐瞒,不过这家伙太阴鸷太腹黑,言语上怕是问不出什么来。
李秘只好跟着,到得下午时分才抵达,一看也愣了。
这不是什么工坊,分明是鱼保家的宅邸。
鱼保家在神都洛阳有大宅,今番随驾来翠微宫,暂住弘法院外的群舍,没想到在长安城外居然还有座老宅。..ćőm
“阿郎!是我家阿郎!”
鱼保家搬到洛阳之后,这老宅就让仆人江河海一家照看。
他始终相信一个道理,再破的房子,只要有人住,就能一直坚挺,一旦没人住了,再坚固的房子也会很快老旧坍塌。
江河海有个糟糠之妻,已经瞎了眼,儿子不太成器,在西市做点小买卖,也不着家,独留下妻儿在家里。
“江伯”鱼保家不是武将,受了酷刑,本就遭不住,如今见了熟人,意志顿时有些消沉。
索元礼也无二话,一挥手,来俊臣带头,佐官和狱卒便冲入老宅,翻箱倒柜搜刮查找。
这些人可不会放过抄家的机会,老宅里那些金银细软,全都当成罪证给搜刮一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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