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代,仍有不少人继承了这种近乎理想主义的想法。所以丘濬哪怕听着大俗的戏曲,也想着“我来写个戏来宣扬五伦教化百姓”。只可惜理想终归是理想,世间有太多不可控的变数。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当时的人看起来无关要紧的决定,就可能让无数人悉心维系的安稳和平分崩离析。秩序这东西建立起来很难,破坏起来却很简单。总而言之,他们这些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既然没有走一步看百步的超凡智慧,能做的也只有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了!文哥儿归纳总结:“咱要听孔圣人的话,别瞎操不该操的心,让真正该烦恼的人烦恼去!”张仑听得一愣一愣的。文哥儿说得明明很有道理的样子,怎么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。大概是因为他前头都讲得特别有道理,得出的结论却是透着股浓浓的“这锅我不背”“锅给你了你背好”味道?张仑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你以后不会是东宫辅导官?”文哥儿道:“太子殿下出阁读书也就四五年后的事,我总不能四五年后就金榜题名了吧?”张仑一语不发地看着文哥儿,眼神里的意思是“难道不是吗”。文哥儿:?????你们怎么回事,他老师李东阳拥有过目不忘神技,也得十八岁才金榜题名好吗!文哥儿就很不理解,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这几年就该去参加科举!文哥儿信誓旦旦地道:“不可能,我都没资格去应试。我还准备到时候回浙江玩耍几年来着!”他说完,又跟想要彻底说服自己似的补充强调:“别说我都没考上,就算我考上了,资历也不够啊,翰林院里那么多翰林官等着安排,哪里轮得到一个新科进士?”别的不说,他爹这个入职翰林院十来年的状元郎都还在排队来着,他就算跑去现考个状元也轮不到他啊!张仑听了文哥儿的分析觉得也挺有道理。他没再多聊这个话题,而是领着文哥儿去看新出生的小猫崽子。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崽子特别小,个头看起来还没有巴掌大,眼睛迷迷蒙蒙的,叫人担心它们不知能不能活下来。文哥儿蹲在边上看了半天,突然想到自家来得越来越少的猫猫。他心情有些低落,看够了小猫崽子就别过张仑骑着他的小红马归家。小红马第一次出“远门”,回到家也不觉得累,瞧着依然精神奕奕的,不愧是御赐的宝马。文哥儿摸着小红马的鬃毛给它喂了把上好的草料,坐在边上思量了很久,最后跑出门去找他四先生吴宽。这个时代没有相机,没有太多可以记录身边人和事的方法,只有文字和画像。他不是个记性很好的人,很担心要是以后真见不到了,自己渐渐就忘了。“老师,我想学作画!”文哥儿跟吴宽说起自己这个念头来。他怕有一天他会想不起许多对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