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得自带样图了,因为他还真没怎么画过这个。大伙都对这个业务很感兴趣,没事就围过来让文哥儿给自己画画像,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,更想留张画像给子孙后代当念想。只是不保证能画得让人满意就是了。转眼就是腊八,文哥儿一大早在家里等猫猫造访,结果今年也不知是不是猫猫有点忙,一直没有来。见文哥儿一整天都挺失落的,赵氏便说道:“那猫儿许是去别的地方玩耍了,要不我让人给你抱一只温顺的小猫回来养?”文哥儿道:“不用了,它可能有事要忙,明年一定来!”赵氏见他这般笃定,也就没有再劝。猫猫也没让文哥儿等到明年,当晚就过来了,只是身上的皮毛有些杂乱,看起来仿佛刚跟别的猫打了一架。文哥儿紧张地检查猫猫身上有没有伤处,见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:“你要是很忙,不来看我也可以的。”他口是心非地说完了,立刻又补充了一句,“当然,要是能捎个口信告诉我你没事就更好了。”猫猫看了他一眼,给他掏出两个福袋让他选。文哥儿随手选了一个,又跟猫猫聊起天来,两人在梦里待到天色将亮才分别。他起身打开福袋一看,里头是两枚簇新的奖章。文哥儿愣了一下,抬手摩挲了那两枚奖章一会,才想起一些遥远的记忆。那时候他已经知道爸妈为什么不回家,便没有再耿耿于怀了,平时该上学上学,该读书读书,到了新环境后也遇到不少好老师,交上不少朋友,有天有人打电话通知自己去领这枚奖章,说他祖父不愿意出面。眼看王守仁都要收尾了,文哥儿立刻上去捂住纸面郑重宣布:“我已经决定好了,爹娘给我起名这般用心,我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,以后绝不轻易起别号。我,王守文,行不更名坐不改姓!”偏偏这些个做长辈的,居然没一个出来拦着李东阳,他爹和他哥甚至击掌叫好。文哥儿爬起床洗漱完毕,嘿嗬嘿嗬地在院子里耍了套拳脚功夫,才生龙活虎地跟着他爹去翰林院点卯。李东阳乐道:“早早说好的事怎么能变卦?我看你还是继续用这个别号吧,多响亮多好记,绝对让人听了就忘不了!你看你爹和你四先生他们起什么实庵匏庵的,乍一看都分不清谁是谁,多没意思!”文哥儿大年初一就到处溜达,给这家拜完年又去给那家拜年,还去老丘家蹭了顿阁老饼。文哥儿那叫一个气哟,不好吃你们还吃这么多!!!这有什么好假设的?简直多此一举!不过今年做饼的大部分工序已经能由他来代劳,别看他年纪还不算大,身板儿却蹦跶得很结实,揉个面对他来说都不算难事了。吃寿星亲自做的饼就算了,还嫌东嫌西!!当时父亲的朋友跟他聊起了许多关于他父母的事,说他们也曾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