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眼睛盯着林家姑娘。
青书哪见过公子这模样,他看都不敢看,赶紧扭过头去!
原先那许多姑娘,没一个入公子的眼,见过便忘,有几个胆大的闺秀,也曾数次“巧遇”过公子。
可公子连那几个姑娘的脸都记不住,压根儿就分不清谁是谁。偏偏是这个,对公子百般不上心的林姑娘,让公子求而不得。
“是我阿兄赢啦!”阿宝回身,冲着裴观粲然一笑。
池中鱼头船划得最快,船上人翻身上了水台,打响了立在水台正中的铜锣,舟中人人得都彩绢一匹。
那个翻身上台打锣的,就是韩征。
池畔百姓也纷纷喝彩,阿宝拍得巴掌都疼了,就见韩征竟然在水台子上悬空翻了个两个筋斗!
戥子喜得两眼放光!
“那你找薛先生又干什么?”
京城的夫人们,见过裴观的也在三年前,那会儿他年方十六,已经生得姿如松,颜如玉。
陈妈妈便笑:“咱们观哥儿一来,她们不都葫芦锯嘴没言语了?”
待到宴散了,坐到裴家马车上,裴三夫人这才长出口气儿:“这几年不出门,我都忘了这些人的烦人之处。”
如今裴家不如意,且得说上两句刺她一刺。
另一位夫人说:“我听说娘娘要为公主选伴读,这位是不是已经在单子上?”
阿宝看这个,比方才看赛龙还要专注,赛龙船毕竟没有赛马刺激,可美人跳舞,她却是第一次见到!
从始至终,裴观都没想过趁势再提亲事。
裴家未曾接到信,这几位夫人其实也都心知肚明。不过原来看裴三夫人处处风光,嫁了个富贵闲人的丈夫,院子里也没那许多莺莺燕燕。
“只怕能成,我瞧着林家是极疼女儿的人家,哪会把女儿送到那里头去。”
肚皮还那样争气,生下那么个好儿子。
“要不然还去哪家?”裴三夫人知道自己想岔了,急问,“进宫当伴读可不是什么好差事!”
看儿子一来,就十二分的给自己挣脸面,心中如何不快。
可比原来的,皆不如。
“还是儿子给我长脸。”裴三夫人一笑,“你说咱们要是再请官媒上门,亲事是不是能成?”
她们越是如此,裴三夫人越是滴水不漏。
裴观不解母亲话中深意,还以为是永平伯郡主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