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能罢,要不然咱们打听打听?”
眼前就有小耳报神裴珠,但总不能跟妹妹打听哥哥的房里人罢。
阿宝烦恼起来,夜里与燕草这一通对谈,煎好的安神药也忘了喝,摆在几案上搁到凉透了。
这药不很苦却酸,凉了更显得酸苦,今夜便没喝。
有了心事,夜里便睡不实,阿宝迷迷瞪瞪地梦见红姨。
红姨的脸色,比上回梦中又更坏些,原来她说话中气极实足,这会儿却连声音都发虚了:“这可怎么好,总不能陪嫁丫头就三个?”
三个?哪三个?是谁没去?
“这事儿真是越裹越乱,好不容易你这笄礼办得这么风光”
阿宝瞧见自己摩挲着红姨的背:“红姨,别急了,燕草伤了腿,那也没办法。家里再凑一个丫头,先顶上来。”
她把脸挨在红姨肩上:“我本也想过要把燕草留下的,她能管家,我也安心些。”
陶英红长长叹口气:“也是,等你的事儿一完,我还得回帽儿街去,总不能时时看着这边儿,也是得有个人能管着事儿。”
帽儿街?
阿宝觉得这地名耳熟,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,红姨为什么要回帽儿街?燕草也根本没摔过腿呀!
阿宝半夜醒来,她摇摇戥子:“戥子!你知不知道帽儿街?”
戥子睡得正香呢,被阿宝摇醒了,半天才回:“帽儿街红姨好像去那儿看过房子,你怎么想起这个来?”
声音含含混混,说完这句,她又睡过去了。
阿宝百思不得其解,她怎么会梦见红姨搬到帽儿街去?燕草也没跟她去裴家。
阿宝攒眉思索,这三次梦,梦中都还在春夏。
她还没有做过冬天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