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她这些。
一身心眼子,满腹鬼肚肠。
燕草却叹,姑娘这两个手帕交,对她一片真心,裴姑娘信里把各家喜欢什么,性子如何都写明白了。
就算是姑爷请托的,要是没有裴姑娘这样的玲珑心肠,哪会有这么妥帖。
既然信中没有什么不能看的,燕草便把这些信拿到姑娘书房,铺开纸,研上磨。
将信中所写,一一提炼,记录在册。
她原来便是书房大丫头,管着公子的信件走礼,又是大家出身的家生子,这些弯绕得心应手。
很快便将裴家有几房,各房里有什么人,连裴姑娘信中偶尔提及的各人生日都列上了。
梳理一遍,把这册子送到姑娘手上:“现有的就是这些了,姑娘这会儿看也成,到时候再看也成。”
裴姑娘必还要来信,等她来信,再补上缺漏。
阿宝翻看了两页,望住燕草,燕草微微一笑,又去誊写嫁妆单子了,对结香道:“那个玲珑金分心,我记得写过了,重量是一样的。”
嫁妆单子上的金银首饰器具,都要写清楚重量,戥子教过结香怎么称重,这事儿就由结香接手。
结香审对一遍确是写过。
戥子瞠目结舌:“我的妈呀,就是寻常的师爷,也没她这么厉害,她怎么越来越厉害了?”
原来她还想学燕草,这么一看,没个十年八年学不出来。
阿宝略一想,明白过来,燕草同她交了心,原来是露三分藏七分,如今才显出十分的才干来。
她扫过一眼就又阖上册子,大年下的,她可不想费精神,到时候再看就行。
“明儿裴六郎就要来拜年的,我那件老气衣裳预备好了没有?”
裴观带着年礼来拜岁,先见过岳父。
明明没定亲的时候,岳父待他很是可亲,定下亲事,反倒对他严肃起来。
林大有那张脸,笑与不笑全然就是两个人,笑时憨直,不笑时好似怒目金刚,上上下下打量未来女婿。
自持着岳丈的身份,回回都要亮一亮拳头。
韩征拍拍裴观的肩:“不要在意,我姨父是怕阿宝过门受委屈。”
裴观没有防备,整个人被韩征拍得一歪倒,看大舅兄面上笑得和善,下手这么重。裴观心知他也是一样的意思,怕阿宝受委屈。
“绝不会有这等事。”
阿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