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任一任补缺,决明将来要补卷柏空青的缺,选进来就是因为他识字,这会儿他已经比外头寻常小儿读的书要多了。
“那,要是里头有个叫许知远的客人,你来告诉我。”
决明看看戥子,眨眨眼睛,青书哥说了,少爷书房里的事,不能告诉别人。
“是少夫人要知道?”
戥子点点头:“是要紧事。”
决明低下头,他可不敢轻易答应,戥子也不逼他:“不为难你,也不会问你书房里说了什么,若是那人来了,我看一眼。”
决明拿了一包点心回去,松烟看他回来问:“少夫人又赏你吃的了?”
这小子越长越圆溜了,就是吃得好。
“是戥子姐姐给的。”决明老实说完,问松烟,“松烟哥,少夫人算是别人么?”
松烟听说是戥子给的,伸手拿了一块塞进嘴里,一面嚼一面问:“什么别人不别人?”
“少夫人问少爷的事儿,我能说么?”
松烟一听就乐了:“那有什么不能说的,少夫人打听,少爷高兴还来不及,你这傻子,连怎么邀功都不知道?”
决明一听,松了口气。
等后面几天又有客来时,他便日日站在卷柏空青身边,认真认人,给客人上茶。
可是等了几天都没有姓许的客人,直到端阳节前,决明依礼待客。
听见卷柏问空青:“那个脸生些的,姓什么?”
空青问:“哪个?”
“穿蓝衣的那个。”
“那是许公子,来过一回的,你怎么忘了?”
决明立时竖起耳朵,盯着那个蓝衣公子瞧了半天,又给人上了茶果。
这才寻个由头,捂着肚皮对卷柏说:“卷柏哥,我我肚子好疼。”说完一溜烟跑走了。
阿宝带着戥子螺儿,正在园中与裴家姐妹们一起吃茶。
裴八姑娘道:“往年还能架秋千,偏岁连秋千都没坐过。”心里又十分想念母亲,母亲才从老家送了信来。
四房五房,三月中坐船走的,到四月中才到。
裴珂裴瑶互望一眼,娘的信里,一句也没提那个“弟弟”如何了,是不是入了族谱,五房是不是有后了。
女孩儿们坐在假山石凉亭里,戥子抬眼就看决明在叠山廊里跟她招手,看决明的脸色,就知道是那姓许的来了!
跟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