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儿都不信,倒来哄我?”
看阿宝面上神色,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:“再说了,你还能跟着兄长出去,我就在后宅中,又不能见外男,还能怎么相看?”
“事情还没办,怎能听天由命,灰心丧气,好不好的总得看一眼!”
荼白一直守在帘外,听见自家姑娘又说这话,心里着急。
嫁人好似投二回胎,这么不闻不问的,往后还有几十年,日子怎生过?
待阿宝走了,忍不住掀了帘子进来道:“少夫人深情厚意,姑娘可别再拒了。”
姑娘到底不是太太亲生的,原先苏姨娘与太太又有那般龃龉,有少夫人肯替姑娘打算,那是天降福星。
裴珠掀过书页:“就是她如此赤忱,我才怕她因我得咎。”
前面来客终于散了,阿宝这才回房去,使劲做她那个扇套。
决明提了点心来,结香打开盒盖儿摸了两块给他,她自来话多,问决明:“那边什么时候散的?来了多少人呀?怎么天天都不断人?”
这话不能跟青书松烟磨牙,只能跟决明这个小孩子说一说。
决明拿了花糕就啃:“来了好些客人,都是公子的学生,还有学生们带来的同年。”w.ćőm
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,结香自来嘴碎些,燕草听见了立时来约束她,刚要开口。
屋里的阿宝灵光一现:“决明。”
决明“喛”一声,立到窗下:“少夫人有什么吩咐?”
“有没有一个姓许的?叫许知远。”裴六郎总不能糊里糊涂的把妹妹给定出去罢,他那个性子,看人必要先看人品学问的。
说不准那些客人中,就有这个许知远。
“姓许的客人。”决明想了想,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阿宝不放弃,她使个眼色给戥子。
自打戥子上回摸黑把决明从床底下捞出来起,决明就最亲近戥子。戥子会意,到门边招招手:“你来。”
决明蹦哒着过来了,挨在戥子身边,悄声告诉她:“姐姐,我娘给我送了肉饼来,我给你留了两块。”
戥子捏捏决明的脸蛋:“真乖,你是不是常给客人们上茶?”
决明点点头,他能干的活计就是跑跑腿,上上茶。旁的事得读更多书,识更多的字之后才能办。
青书哥正教他读书写字,说往后等他们调到外头去,就是卷柏哥接他们的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