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想积功升迁?”
陶英红点了点头,任凭她怎么劝,韩征就是不肯听她的:“他说在宫禁中再怎么升也就是个总旗了,他还是想上阵去。”
眼见得日子安稳些,儿子非要上阵去,她怎么肯点头。
“这媳妇孩子明明都是眼前的事儿,他怎么就”
阿宝知道兄长一直在学兵法,这两年里也识了字,原来比她识的字都少一半呢,如今都看得懂兵书了。
与他一道的兄弟们,得了差事就那么混着,卫三更是连人都不知跑到何处去了。
可阿兄与他们志向不同,阿宝又想起兄长刀上挂着的那个端阳香包,是不是他有了战功,才能求娶那个宫人?
“你爹那儿我也去了信,旁的人也只有卫大人能问,回信还没来,你卫姨说战事也不怎么吃紧,没有之前那么凶险”
可她总觉着这是哄她的,那可是跟外族打,怎能不凶险。
“红姨你别慌,每岁秋天边境总有战事,多是北狄为着掠些米粮过冬。”阿宝看了几个月的邸报,自是知道这些战事的,可她不能明说,先安红姨的心。
“你说的可当真?”陶英红问完,又叹一声,“你也莫要哄我了,就算年年都打,那也”那也年年死人。
韩征正在当值,明日他便调出来了。
等再过些日子就跟着秦王的队伍开拔。
韩征是走了关系,又花了银子,几乎把他攒的老婆本都花完,这才调回去的。
陶英红忍不住淌泪:“我留又不是,不留又不是。”
阿宝抚着她的背宽慰她:“阿兄打小就有这个志向,不叫他去,他岂能肯。”
梦里怎么没有这桩事,这破梦,半点也不准!
裴观那头,国子监中正有大事,宋祭酒关了几个学生禁闭,两个学生眼看同窗每日挨饿受罚,只有进气没有出气。
宋祭酒还不肯放人,趁着中秋放假,来找裴观回去当救兵。
等到裴观夜里匆忙赶回裴家。
才知道了这件大事,这辈子,韩征竟然跟了秦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