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分明也是心疼殿下的,可每次见到殿下都没什么好脸,尤其是殿下来跟您谈过大小姐的事情后。”
想到这些,予琴掩唇轻笑,却又随即想到了自己。
得知周谨要娶谢雁归之后,她也没给过什么好脸。
这也怪不得她,就算是看着长大的孩子,要拱自家的白菜,心思也是复杂的。
“我我不是跟他生气,我只是”谢姮叹了口气,没能继续说下去。
予琴抬手给她拢了拢鬓间的发,“我懂的,娘娘其实是心疼他。”
谢姮笑了一声,眼中泛起苦涩,她长长出了一口气,幽幽开口道。
“雁归打小是在我跟前长大的,她还是孩子的时候,我便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她,只要是她想做的,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。”
“若前路有危险,只要是她自己过得去的,我从不干预,总是要经历些磨练才能长大。”
“可若太危险的,那我便稍微为她开开路,再让她自己走过去。”
“但那个孩子不同,从他降生到这个世上,便再也身不由己”
殿外,雷声再度响起,雨势又来,予琴起身去到门口,将殿门关闭。
谢姮端起美人椅旁放着的酒盏,喝了口里面的果子酒,那是她自己酿的,不会醉人,却能帮着她入睡。
予琴办事,谢姮是放心的,可因着心中的不安,她今日破天荒的多叮嘱了几句。
“娘娘放心,我都记住了。”予琴也不嫌她唠叨,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答应着。
谢姮忽然笑了一声,她似乎察觉到自己紧张过度,又喝了口果子酒,稍微坐直了些,她问出了一句许久不曾问过的话。
“京都内的翎羽卫,近来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