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还擦了香粉,用薄被将自己裹起来的纪徇。
“倘若真有一日,调令到了纪家人手中可多问问纪徇,他跟在我身边的时候不短,是个聪明的。”
虽说辽北与黔南有很大差别,但在战场之上,许多战术可以灵活运用。
纪徇去辽北的时候,算是挑了个好时候,他见证过不少谢雁归创造出来的奇迹,也学到了不少。
他倒也生了一副好相貌,只是谢雁归对于同样从军之人谢敬不敏,否则,没准纪徇还真有机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点了点头,纪徵一脸郑重。
谢雁归再次收获一只猎物,重新抽出一支箭来,“我四哥是安阳心里的痛,虽然过去这么多年,她却始终无法放下。”
忽然听她说起安阳,纪徵不由得一僵,手中的箭失去了准头,扑了个空。
“你是个好儿郎,倘若你真能让她从中走出来,我对你们乐见其成。可你亦是沙场的将,你若真对她有意,一定要活着回来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纪徵沉默片刻,再度开口。
谢雁归收回视线,重新挑中猎物,该说的都说了,她还想拔得头筹呢!
——
明德帝与谢姮回到营帐时,已有不少人陆续返回。
借着想要梳洗的由头,谢姮终于坐在属于她的帐篷之中。
予棋打量着她的脸色,找出一颗药丸,送到她面前,却见她摆了摆手,神情疲惫地靠在榻上。
“娘娘?”迟疑地开口,予棋有些无措。
她手中的药丸,是离宫时予琴交给她的,特意嘱咐一定要让谢姮服用,如今却遭到了拒绝。
看向予棋,谢姮唇边勾起淡淡笑意,“不过是少吃几次,死不了人的,替我守住这个秘密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