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的头筹必然是我的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并未注意到谢姮眼中闪过隐隐地担忧。
身为一路都陪在明德帝身边的人,对于他为何会将这张重弓拿出来,谢姮心里还是有些谱的。
她并不希望谢雁归掺和进来,可当下的情况,很显然,头筹就是她的。
饶是纪徵也很厉害,与谢雁归不分上下,却还是输给了她,究其原因,与此时站在他身旁正笑着的安阳脱不开干系。
谢姮的目光向周谨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,他正看过来,与她的目光相撞。
她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罢了,这弓本来就该是他的。
“姑母,您瞧这些拿来给您做帽子跟毛领好不好?这些给陛下用!”
姑侄俩说话的功夫,明德帝从帐篷内出来,正好听到谢雁归清丽的声音。
他笑着夸赞了几句,就让人将那张重弓抬来,赐予谢雁归。
谢姮向他脸上看去,尤其着重注意着他的眼睛,见他并无半分不悦,心里稍微踏实一些。
也仅仅只有这一些。
她已然打算好,晚间休息的时候,倘若彭海奉命来请她,她便试探几句,若是没有来,那她也就知道了。
重弓落在谢雁归手中,当着众人的面,她毫不费力地拉满,射出一支箭矢。
箭矢正中前方的一棵大树,将一只蛾子钉在树上,引得在场的人为她惊呼。
谢雁归注意到,人群之中有个一个人的目光,一直在她身上——
是五皇子周烁。
周谨的目光也看了过去,瞧见五皇子的瞬间,眼中便有杀意闪过。
因众人的目光大都汇聚在谢雁归与那张重弓上,所以没人注意到他。
感受到杀意的瞬间,周谨身边的人也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冷,却寻不到缘由。
晚间,营地内一片热闹,彭海奉命来找谢姮,请她去明德帝身边陪同。
谢雁归与安阳凑在一处喝酒,纪徵沉默地坐在一旁,时不时将烤好的肉堆在小碟子里,方便她们取用。
“周谨呢?”此时已是热闹过半,安阳喝了不少酒,眼神中露出茫然。
“我怕累着他,让他先回去歇着了。”谢雁归也喝了不少,但眼神还是清明的。
实则是周谨说觉得有些累,所以先行离开。
谢雁归只当他是想回去好好看看那把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