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阳不由得愣了愣。
她似乎看到了那张曾出现在梦中千百次的脸,唯独与过去不同的是,那张脸此刻近在咫尺。
“安阳?”见怀中看着他笑的人忽然一脸怔愣,纪徵有些担心,轻声唤道。
他已然顾不上这间屋子看起来不像女子闺房,抱着她向软榻走去。
刚才未曾见到安阳身上有伤,但他一直都记着,她脚上是有伤的。
纪徵不确定是否是酒坛的碎片扎了进去,所以想要尽快查看。
他将安阳轻柔放在软榻上,后退着抬起她可能受伤的那条腿,向着脚底看去。
可还没等他看清,忽然就被勾住,向着安阳的身上倒去。
纪徵抬手想要撑住,安阳却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动作,提前拽住了他的胳膊,他只好向着软榻的另一侧摔去,以免砸到她。
可就在他倒下的瞬间,带着酒气的唇便压上来,纪徵不由得一怔
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,在角落的香炉中,袅袅香气不断上升盘旋,充斥着整个房间
——
魏岩手软脚软地坐在地上,一副全然不顾及的模样,但此刻,他心中满是戒备。
他瞪向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,拿不准对方想做什么。
“你可想通了?”终于,对方开口道。
“什么想通想不通的?你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魏岩紧皱起眉来,冷声质问道。
打从被关进地牢,再到被挪到这个地方,他曾猜测过许多次,将他关起来的这个人可能是谁?
他甚至想过或许是谢雁归,却唯独没想到是眼前这个人。
过去,魏岩也曾是颇为明德帝所信任的人,对于宫内宫外的情况,自认还算了解。
可就算亲眼所见,他仍是无法相信。
“你背后的人是谁?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”他继续追问道。
“魏首领曾多次见过我,便无需我介绍了吧?”温和的声音传来,一如过去魏岩见到时那样。
“至于我的背后没什么人,只有我。”平凡无奇的白净面容抬起来,云澜看向他,“魏首领在此处的这段日子里,应当该知道了吧?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良久,魏岩再次开口,略显绵软的语气,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云澜了然一笑,能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。
换做是谁,被打破多年以来的认知,都